确实暖和,偶尔我夜里发冷,那温度能让我舒服许多,所以我真的把他当暖炉来暖手暖脚。
不过李承鄞倒是骨骼清奇,我这样去冰他冷他,他不仅没能降温,反而身体越来越热,热得脸和脖子发红,眼睛似要冒火。
他同我解释说那伤口经常夜里发作让他发烧,我吓得赶紧缩回手,毕竟寒冷会加重病情,他却一个劲儿往我身上蹭:“小枫……我抱着你会舒服些。”
我一边愧疚一边靠近,既然承了人家便宜,他睡我的床我便不计较了,他占我桌子批折子我也不计较了。
然而我的退让让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晚膳的时候让我把粥递给他,然后懒懒靠在床上,张嘴就说:“你喂我。”
我把碗重重放在桌上:“李承鄞!你伤的是腿不是手!”
李承鄞开始耍赖了:“你不喂我,我就不吃,我不吃,身体就养不好,身体养不好,我就一直赖在这里。”
逻辑通顺条理清晰,要不是每日御医换药时我能从他捂着我眼睛的指缝里瞧见伤口狰狞,我肯定会怀疑这是他一开始就打好的算盘。
我绷着脸端起碗,在他分寸不离的注视下勺起粥,送到嘴边。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看得我面皮发红,我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这样看,我就不喂了,管你好不好,大不了我睡地上。”
“好好好!我不看了!”李承鄞听话的闭上眼睛,“你喂吧。”
我心里转了个促狭的小心思,第二次他故技重施时,我等他闭眼后往里头加了一撮胡椒面,快速塞进他嘴里。
李承鄞包了个满嘴,蓦地睁开眼睛,见我得意的摇头晃脑,突然勾起一抹坏笑。
他伸手按住我的脖颈凑过来,我猝不及防被揽过去,然后嘴唇被他唇齿碾过,沾上了胡椒面的辛辣。
我用力推开他,也顾不上会弄脏衣服,急忙拽着袖子擦了擦嘴:“李承鄞!你又捉弄我!”
这次换成他得意的摇头晃脑了:“喂,明明是你先捉弄我的,现在反倒赖我,好没道理啊。”
??还喂什么喂!我不干了!
*
李承鄞就这样在我屋里赖了大半个月,等院里的桂花纷纷落尽后,他的腿也终于好了,脸也圆润了许多,我竟油然而生一种养肥了猪仔的自豪感。
我开始习惯起他的存在,偶尔他忙的晚了,我一个人睡床上会有些不安,手总下意识往枕下摸,虽然空无一物,但好像就能安心些。
天气越来越冷,秋老虎一过,八月便来了。
我的衣服比别人更厚些,尽管穿得厚,还是会因为一阵微风牙关打战。
李承鄞请太医给我看了看,太医开了方子让永娘每日用这些药材给我泡脚治手脚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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