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果是？”
“你妈妈比前段时间要好说话多了，不知道是我妈的功夫深还是你妈渐渐也想开了。”
“毕竟我爸那事儿吧……还真不能怪你。生活，就是生下来，找个良人好好地活下去，我都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伯仁因我而死，我的罪。”
“别自责了。我爸那脾气，我知道……犟！非要把自己往死胡同里折腾……”说这话的时候，张北京的眼眶无法自制地泛红了。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把父亲的死归咎于自己身上。
“只能说你爸知道我们情况的时机不对。”
张北京望向窗外，没有答话。他知道这会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心结，却无法将他们分开。
“对了，你爸爸最近联系过你？”
“别提他。”
“你别老对他有抗拒心理，就算是个渣，他对你还是好的。”
“从他跟我妈离婚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把他当成我的父亲。”
“可这次还是他出面给你说得情。”
“我没让他说。”
“总之，下次如果有空，我和你回去看看他吧。”
“再说吧……”说完这话，奚上海便不再开口，他对父亲的想法有很多，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没有一个孩子会轻易原谅背叛家庭的家长。
“你开慢点……”见奚上海大概是想事想入了迷，不自觉地一直踩着油门，张北京赶紧提醒。
奚上海回过神来，降下速度，望着眼前的景物，感慨万千，“我之前以为你要回北京去了。还想着是不是该跟过去。”
“是啊，反正你是个医生，不怕没饭吃，大不了开个小诊所……”
“这年头小诊所可不好开。”
“那等到你白发苍苍了，再去开个小诊所，然后我就在你诊所里画画。”
奚上海深深喘了口气，才压下了停下车把张北京直接压在车里来一发的冲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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