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对不起……”尽管张北京嘴巴上一直想要跟奚上海撇清关系，但无可否认，他的心里还是爱着那个人的。张建工的死无法避免地在他们两人中间划出了一道鸿沟，可那种源自心中的爱意不能被否定，也无法抹去。
“你……”赵丽君布满皱纹的眼角闪了闪，那是痛苦到极致后人体自发涌出的泪滴，老太太不想再在自己儿子面前落泪了，她用手抹了抹，不看儿子，“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
对不起，这份恩情无法报答。
对不起，根本无法对得起。
张北京不说话。
“我老了，不希望看到你走上这条不归路，你知道么？”赵丽君语重心长。
“妈，他对我很好。”没有别的话语，只说对方对自己很好。在一起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单纯的好。
赵丽君自知已经难以劝说，便也只能长叹一声，回到房中。
张北京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很久。
次日一早张北京在开会时意外地走了好几次神。虽说知道他的父亲去世对他打击很大，为了公司利益着想，上头也不得不找他谈话了。张北京这才发现，自己个人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了工作，这是绝对不可以的。抽了几根烟，张北京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下午，他加班加到很迟才回去，他想让自己忙一点，再忙一点，直到下班，他才发现，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有接到过奚上海的任何电话和短信。
事实上，奚上海今天忙到根本腾不出手倒腾手机，年关和过年之后刚上班那几天往往是医院人数倍增的时候，酗酒的、年末和开年跟仇人算总账的、酒后驾车出事故的……因为张建工的事情，奚上海今年的升迁本没有希望了的，但之后一个反转，发现并不是他的责任，加上这些年来奚上海在工作上的优秀有目共睹，最终，主任还是跟他升了个职。在事业单位，干看职位像是升得不快，但是哪怕是一点点小的提升，在待遇上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头衔变了，那些喜欢看头衔看病的病人也会好好注意注意这个青年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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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的奖金也多了，年终奖励也会翻一番。奚上海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忙着忙着就忙到了八九点，三餐加起来就吃了三块面包。奚上海一个高个儿大男人，三块面包怎么可能填得饱肚子？一忙起来真的会忘记饿，但一空下来了，那种饿到痛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奚上海连白大褂也没脱就拿起手机，想要问问张北京有没有吃饭。
”奚医生，衣服没换就拿手机啊？担心沾了细菌。”说话的同科室的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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