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的孩子,不知道在她的思维里,是否清楚“离婚”这个词的概念,但她已经能很清晰地分辨出谁对她好。
她知道,秦浩对她好,对妈妈也好。
这声“爸爸”,她无意中叫出口,却让那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湿了眼眶。
他静静注视怀里的小姑娘,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第一次感受到肩上无形的重担和责任。
解锁了这个称呼,小米似乎叫上了瘾。
在这之后的很多天里,她黏秦浩比以前更甚,爸爸爸爸叫个不停,晚上也要秦浩哄着睡,秦浩耐心惊人,这个年龄的小姑娘有时是很聒噪的,尤其小米,性格外向,常常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在外面一整天发生的琐碎小事都要告诉他。
他从来都认真倾听,还给出意见。他甚至已经开始跟小米学弹钢琴。
一个小半吊子,能教出什么学生,结果不言而喻。
贺思龄对他们两个每天在家里制造出的“噪音”很无奈,只能退居二线静静看着这对新晋父女黏黏糊糊。
七月,秦浩带着贺思龄回老家看奶奶,这一次,小米暂时放在贺老爷子那边,没有带过去。
老太太特别富态,八十几岁的人,每天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衫整洁干净,身上隐隐有老式雪花膏的味道,后来秦浩说,那是他给她寄过来的上海牌子“摩登红人”,她特别喜欢那个香味,还说画上的姑娘长得好看。
老人虽然身边有人照顾,但还偶尔自己动手做东西吃,她一直强调,人老了,要动脑,要动手,不然身体会生锈。
老太太这辈子仅剩一个心愿,就是这个大孙子的婚姻大事,听到他结婚,一天两个电话催着带人回来给她看。
贺思龄漂亮又懂事,非常给秦浩长脸。
见过家里几个亲戚,七大姑八大姨,接受了一翻问题轰炸后,秦浩带她躲出去透气。
乡村的空气永远跟城市不一样,天气炎热,但不干燥,贺思龄戴着他不知从哪里弄到的编织草帽,被他牵着走在林荫小路上。
这样静静走着,什么都不说,也是舒服的。
秦浩指着前面一座小山,说:“我们去那里。”
贺思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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