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转身离去。
月意清冷,白云从容。
花园里,紫色的风信子摇曳在风中,浓郁的颜色令人沉醉。
姜彻松开手的那一刹那,谢令容忽然觉得好冷,彻头彻尾的冷,一直冷到了心里。
第二日的时候,她打扮的端庄,要去皇宫跪拜。终于,她见到了他另一个妻子,孟雅君,丞相之女。
孟雅君看她面露得意之色,身后听到有丫头低声嘲笑,昨晚姜彻留宿文荷院的事情,早已是整个太子府都知道的事。
谢令容袖中的手握了起来,面上却还要保持一个太子妃该有的仪容。
这一晚,姜彻过来,谢令容终于冷漠相问。她是骄傲的,他早知道,她不似娇弱女子那般只会忍让。
“这些事以后与你解释,容儿,无论我娶谁为妻,对你的心绝对不变。无论她的身份如何,太子正妃的位置只会属于你。”他不解释,却只有这一句安慰。她以为他要的是这个位置,要的是通往母仪天下的阶梯吗?
忽而间,谢令容觉得,他是不是从不曾了解自己?
“我只问你,你娶孟雅君,是自愿还是被逼,是预先知道,还是被蒙在鼓里?”谢令容表现的异常冷静。
他不言语,将她横抱而起,安然的放在床榻上。她知道了他的答案,原来被蒙在鼓里的一直是她?那是不是和她相遇之前,他已经有了婚约了?她不忍想,那一段美好的相遇她不忍去破坏。
迟到了一晚的洞房花烛,并不如她想的一般美好,有的只是痛苦的呻吟和眼角滑落的泪水。
谢令容深居简出,文锦院成了她的一方城池。姜彻时常过来,她的态度逐渐冷淡。
终于有一天,孟雅君怀孕了。成了皇家的喜事,外界都在断定,这正妃之位非孟雅君莫属,以后定也是会母仪天下。
谢令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院中喝茶,她的手一抖,杯子差点掉落在地。她凑近了茶杯,才发现,茶早就凉了,如同自己的心。
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想要去找姜彻,她想要知道,他现在到底想着什么。
走过蜿蜒的回廊,在湖心亭中,她看到一副和谐的画面,美的让她灼伤了眼睛。姜彻搂着孟雅君正在亭中赏荷,时不时传来孟雅君娇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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