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传来谢令容的痛苦呻吟之声,每一声对跪着的太医来说也是苦痛的折磨。谢令容早已下了懿旨,若再无解救之法,太医院的一干人等都要受到处罚。轻则顶戴花翎,重则斩首示众。
“神医来了,神医来了。”太监尖细而兴奋的声音传来,床榻之上的女子终于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一阵疼痛袭来,她又差点晕厥过去。
“快救本宫,快传,传。”谢令容无力的说着,此时却看珠帘外一袭白衣落入眼帘,身姿飘飘,衣襟带风,仿佛是从天上踏着云彩而来。
“皇后肯愿意让我治病了?”路颜却是不疾不徐,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神情有些淡漠。
“救本宫,神医要什么本宫都答应。”此时谢令容乌丝凌乱,面色惨淡,母仪天下的威严之色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痛苦神色。
路颜淡淡一笑,道“路颜说过,谢令容能让皇上陪在身侧,路颜就为皇后治病。”
路颜在大街上直接被人抓进了皇宫,谢令容要他治病,却被路颜拒绝,说是要皇上在身侧,方可治病。
自从十几年前开始,姜彻和谢令容的关系决裂,已经成为晋国人尽皆知的事实。即使是谢令容常年受病痛折磨,姜彻也不曾来看过,只是偶尔着太医问过几次。但谢令容为姜彻育有一子,又曾经立过功,如此,谢令容的后位一直保留。但二人已经是形同陌路,即使在宫中不小心碰到,也是各走各路,如同没看到一般。
硬的不行来软的,谢令容简直把他当神一样供了起来,路颜可谓是在皇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也不敢得罪。
路颜提出这个要求,分明是在为难谢令容。
谢令容气结,各种话语威胁,命人拿着剑抵住他的脖子,上了刑具来用刑,总之已经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但路颜全当一句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谢令容有所求,却无法令他臣服。
今日谢令容犯病,太医束手无策,只得立刻请了路颜过来,没想到他还是那句老话。
“其实不过是低声下气的求一下他,难道比你的性命来的重要?”路颜轻轻的扣着桌面,身形散漫。
“你放肆。”身边有太监忍不住训斥。
路颜眼睛扫他一眼,手轻轻一抬,太监立刻感觉全身奇痒难忍,直想将自己的皮肉抓破。
“神医饶命,神医饶命。”太监跪了下来求饶。
路颜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别人其实一般不称我为神医,倒是喊毒医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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