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忍就不爱听了,“眼界宽了,选择多了,就能有比我好的了?”
张惠真瞥他,“你别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鹿忍也没再理她,看一眼鹿茸,还站着,一把拉她坐下,“傻站着干什么?”
鹿茸如坐针毡。
要不说女人的直觉很要命呢?
丝毫不爽地看穿这是个什么局,接下去的酒还怎么喝?
鹿正道以前不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觉得他们就是一对互看不顺眼的兄妹,现下知道了,再看,分明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他用了一天消化这个事实,在他们回来之前都说服自己了,可真正看到,还是难以接受。
张惠真也知道鹿正道心里别扭,其实她也是,想通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虽然平时待他们有差别,可真有了事儿,那就手心手背都是肉了。
现在两个孩子执意在一块儿,怎么拦都是无用,只能把这份儿别扭硬生生咽下去了。
毕竟,再没什么比他们幸福快乐更重要。
她啜一口酒,“鹿鹿。”
鹿茸浅浅应声,“嗯。”
张惠真看着鹿茸,慈眉善眼用在她身上不太合适,可双目里的温暖却是实打实的。“我们没有特意告诉你,你不是我们亲生,你怪我们吗?”
鹿茸摇摇头,“在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度过了一个恣意的童年。知道这件事后,我学会自律,学会收敛自己,有些没那么重要的小情绪,也不再对它放任自流。我更努力学习,更加乖巧。这些都是我现在、未来需要懂得的道理,我更早明白,就少走许多弯路。”
几句话,既不怪张惠真隐瞒,也不怪鹿忍坦白。
张惠真握住她的手,“我跟你爸也是不希望你觉得自己不一样,可你还是知道了,你就不羡慕别人都有一个快活的儿时时光吗?”
鹿茸笑笑,“儿时快活,老时哭吗?”
张惠真一愣。
鹿正道也是。
鹿茸也喝了一点酒,借着这点酒意,她又说:“一个人一辈子要吃多少饭,要睡多少觉,都是写好的,我小时候多吃一点苦,长大总会被补偿。别人要被石头绊倒的地方,我就可以拐个弯儿,绕过去。这样,即使起跑线不一样,我也不会居于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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