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后,枝枝低声道:“殿下,那个是谁啊?”
“江宁王世子杜文昼,杜文郢的哥哥。”沈璟昀低声道,“他在京城读书的时候,跟外头一个富家寡妇相好,后来那寡妇抛下他另嫁,杜文昼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若只是风流之事倒也罢了。
沈璟昀忍不住笑,杜文昼少时荒唐过分,在家中欺辱江宁王貌美如花的新宠,事情败露,便被愤怒的江宁王赶出家门。
那段时间,江宁王断了他的钱财,让大手大脚的江宁王世子,一时之间变成了个穷光蛋,杜文昼便靠着和那寡妇相好,花人家的钱挥霍度日。
事情传出来的时候,这位高高在上的世子被人嘲讽……有些话实在难听,说出来都觉得脏了嘴。
杜文昼长大之后,一直拿这件事当做耻辱,也鲜少有人当着他的面打脸,可一旦提起来,便是剜心之痛。
男人间说话,有过多少风流韵事都不要紧,就怕你吃了软饭,还非要嘴硬,更怕的是你被看不上的人当玩意儿给扔了。
杜文昼刚好全给中了。
不笑话他还能笑话谁。
枝枝咋舌:“那这位世子也是个人物,竟还有脸跟别人说话。”
“这屋子里的人,荒唐劲说出去你都害怕。”沈璟昀低声道,“离他们远一些。”
枝枝这么单纯乖巧,要是被带坏了怎么办。
说话间,杜文郢端着酒杯凑到沈璟昀跟前,乐呵呵道:“表哥,我越来越敬佩你了。”
“你那兄长……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就这么点眼界,能成什么大事。”沈璟昀告诫道,“你如今既然留在了京城,平日就多跟着周时唯学,不许再和以前一般荒唐了。”
杜文郢忙不迭点头,又看向枝枝,不高兴道:“表哥,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这么恶毒的女人,你也不怕她把你害了。”
这个登徒子,第一次见面就大剌剌说喜欢她的脸,淫.荡无比,令人生厌,如今倒有脸说她恶毒,枝枝都被他气笑了。
沈璟昀蹙眉斥责:“瞎说什么,枝枝很好。”
“枝枝,哪个枝枝?吱吱叫的吱吱吗?”杜文郢语如连珠,“跟老鼠一样,藏的紧,倒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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