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他继续讲。
“习进南对我说,他舍不得。”楚尘那声音里夹杂的感情十分模糊,似在描述又似在叹息,“他竟然说他舍不得。他那种人竟然……唉,我什么都不说了,我真是服了他了。”
楚尘叹息完之后看着瞪大眼的我:“说点话,别这么惊讶。”
我说:“假如我以后真有个男友这么能感动人,说不定我也真一时脑热就嫁了。”
楚尘怀疑地看着我:“我觉得这两个事件合集的概率为零。”
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用藕断丝连这四个字来形容习进南和聂染青最为合适,以至于他们在后来复婚的时候我和楚尘真的恶作剧般一起送了一兜藕过去。他们不适合类似断线的风筝那样的比喻,他俩没那么决绝,而且一个人比一个人来得独立,对这俩人来讲,似乎攀附或者是依赖是件很难的事。
可是再独立也不如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圆满。
不得不提,聂染青和习进南的复婚,就算计划被打乱,楚尘还是功不可没。这厮没有修习过心理学还能把这里面的技巧运用得炉火纯青,简直让我膜拜。
“假如我不安排他俩见面,估计他俩和好还得等上几年,到时候估计你和我都结婚了。”楚尘洋洋得意地对我继续说,“而且假如我不在后面谋划着,这俩人估计还在原地画圈儿呢。我这次一定要狠狠敲诈习进南,我为他赚回了一个老婆,他总得陪我点什么。”
瞧他那德行,桃花眼亮得就像是精于算计的黄世仁,也难怪和习进南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习进南那阵子心情愉快,再后来,我们几个再次聚会,先是吃饭再是KTV。吃饭的时候楚尘坐在我身边,替我剥着重重的虾皮,他那认真的模样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其实我很乐意自己剥虾皮,那样可以拖延吃饭时间,让我吃饱的速度放缓。当楚尘在我怀疑的眼神里依旧淡定地剥着虾皮的时候,习进南却在对面笑了起来,对楚尘说:“你就算献殷勤也总该有点新意吧。你这么做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
于是我看到楚尘眼神里有滋滋的射线朝那边坚定地奔了过去。
后来一起去唱歌的时候,楚尘起身出去接电话,习进南眯起眼看了看他的背影,嘴角勾了个笑,问我:“最近还打算一直单身下去呢?”
“还没有找到志同道合的,就这么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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