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吊儿郎当的话,楚尘说多了,我也就听麻木了。
后来跟着习进南出差,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正碰上是每月的特殊几天,于是被习进南格外关照,大部分的事都是他自己去做,我反倒成了被照顾的人。
我简直是受宠若惊。
这世上有种人,能把各方都打点得无微不至,让你佩服之极。在这种老板手下工作,连生病都觉得愧疚。
想不到过了一日,极度讨厌开会的楚尘却来了,他本来是打发副总来的。更想不到的是,又过了两日,聂染青竟然也来了。
老婆来陪自家老公,习进南显然心情大好,差遣了好几日未曾出屋的我去陪染青逛街。我跟她一起去吃各种小吃,这种东西那些大男人一向不屑,我俩倒是都吃得津津有味。一口气从路头吃到路尾,其实入口的东西很少,因为我的胃口不大,染青则更加小,所以我们更多的时间都是在聊天。
在学校的时候我叫习进南学长,进了公司再叫这个总归不合适,可是习总或者是习先生又嫌生疏,所以私底下我都直接叫习进南。面对染青的时候,我怕引起误会,叫了习先生,然而终归太过放松,说了没两句“习进南”三个字就脱口而出。
我有些后悔,看了看她的脸色,却没有发现异常,反倒笑得更加甜美。
后来突然意识到,其实她露出的那种甜笑,在我的脸上也常常能寻得到,那是我用来掩盖情绪的惯用手法。
于是对染青的印象里又添了一条聪明,我甚至莫名地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忽然觉得在某些说不上来的地方,我和她很像。
晚上的时候,人家成对成双,我和楚尘对影对酒对月光。这厮在饭局上喝得不少,回了酒店却非要拽着我一起说话。楚尘薄醉的时候,话反而变少,只是一直在说一句话:“然后呢?”
“哪有那么多然后啊,这话题都没什么好说得了。你喝醉了,回去睡觉吧。”
“不睡。说完这个就说说别的啊,你跟着习进南工作这么久,你看过习进南发怒不?”
我实话实说:“没。”这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颇能隐忍,甚至连重话都很少说。而且是越乱越淡定的主儿,我就没见过他露出过慌张的表情。
楚尘突然笑得神秘:“我一直在想,假如习进南和聂染青吵架,那该是什么样的情景。其实我一直纳闷来着,你说习进南这种闷得要命的人,碰上聂染青这种也同样死不开口的人,平时是怎么交流的呢?”
我把揉着眉头的他从沙发上扶起来,一步步把他请向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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