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与众不同的颜色在皮肤上也确实格外醒目,聂染青到底还是有些愧疚,他努力让自己的问话自然得像是水到渠成,并且表情配合得恰到好处,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冷淡:“很疼?”
习进南没好气地重新把袖子捋下去:“你说呢。”
聂染青笑意嫣然:“那就疼着吧。”
她起身去洗漱间,习进南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她的耳朵:“小气鬼。”
聂染青提起一口气,又压下,连头也没回,懒洋洋的话又轻飘飘地传回去:“我没听见。”
习进南自顾自地仍旧说得慢条斯理:“以怨报德。如果我再不退烧,就都是你的原因。”
……明明是他恶意挑逗在先,现在倒成了她的错。聂染青停下动作,回头冲他笑得十分灿烂,嘴角的笑弧十分大,毒舌本能被激发,“其实你感冒之后的声音比平时更好听,所以你就算一直发烧下去也挺好的,”她指指耳朵,“好歹还能养耳。”
她再不赶在他发烧扳回一局,她情何以堪?对付习进南这种人,平时毫无胜算,就得趁人之危。
司机打过电话来的时候,他们刚刚解决掉午餐。聂染青经他一折腾,早就饿过了头。两人叫的客房服务,聂染青吃得不多,习进南因为发烧吃得则更加少。
司机的车技十分好,即使在最难走的地段也能照样开得十分平稳。习进南微微仰着头,合着眼闭目养神。聂染青瞧了瞧他的脸色,揪了揪他的袖子说:“要不直接去医院吧。”
习进南听到这儿既不摇头也不点头,聂染青就直接处理为默认。
固定的顺序,从挂号到吊点滴,聂染青一想到习进南要承受曾经加诸到她身上的各种痛苦就感到十分欣慰,当时是他居高临下地隔岸观火,如今终于风水轮流转。
不过当聂染青看到针头扎进习进南的血管里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下心去看。她只是想到针头从他的皮肤里刺进去,然后输入外界的液体,就会觉得头皮发紧。聂染青不仅偏了头,甚至还紧紧闭了眼。她正梗着脖子等待时间熬过去,耳边忽然传来习进南好笑的声音:“你缩脖子干什么?扎的又不是你。”
聂染青转过头去看,吊瓶已经挂上,她舒了一口气,正对上习进南嘲笑的目光,嗤了一声:“我乐意行了吧。”
待护士出去,又变成了两人共处一室。习进南闭着眼假寐,神态极为悠闲。聂染青努力不去看他的手背,那本被她从家里带到邻市又带来病房的杂志此刻又发挥了功用,上一次她从第一页开始看,这一次她无聊地从最后一页开始看。
几个根本笑不出来的冷幽默,以及几幅没什么营养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