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染青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呻吟一声,倒在沙发上,无比希望时间能倒流,历史能改变。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聂染青突然发起高烧。她身体一向健康得很,发烧这种东西基本离她很远。去年的流感爆发,习进南都被轻微传染,她喝了几袋板蓝根硬是撑了过去。谁知道最近体质虚弱到这种程度,淋个雨都能发烧39度多。她紧紧闭着眼,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薄被紧紧裹在身上,习进南看出不对劲,叫她,她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疼,如同钝刀在一下下地割,一句话都不想回答。
习进南低叹一声,把她打包得严严实实去医院。虽然刚刚下完雨,外面很清凉,可聂染青被包裹得太严实了,帽子下的头发都快要滴出汗来。
聂染青捂得难受,小声说:“我热。”
很可惜,她的身体不配合,刚说完就打了个哆嗦。
“忍着。”
聂染青扁扁嘴,不敢再辩驳。
挂号,问诊,输液。聂染青刚想转转眼珠子,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得厉害,只好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发烧后嘴干裂得厉害,她舔了舔嘴唇,接着就听到门开了又关上,再睁眼,习进南已经出去了。
聂染青把被子掀开一角,看着尖尖细细的针头,液体不断流进去,顿时觉得头皮发紧,立刻把被子盖上。她对针头有种恐惧感,虽然很轻微,不至于晕眩,但是依旧会觉得难受。刚刚小护士给她换药瓶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她的血管一向很清晰,可小护士竟然会扎错,聂染青本来眼睛闭得紧紧的,感觉到刺痛一下子叫出来,手都差点弹起来。看着脸颊绯红的小护士,聂染青觉得十分怨愤,再看一眼习进南,结果那个人只是单手支着下巴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这边的手忙脚乱。
于是聂染青觉得更加怨愤。
有人推门进来,聂染青悄悄掀开半只眼皮偷觑,习进南正在关门,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杯。聂染青立刻闭上眼。
接下来就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声音清清冷冷的:“喝点水再睡。”
聂染青再次在心底叹气,半撑着起身,习进南帮她垫起枕头,她捧着崭新的保温杯,乖乖地把水喝完。
第 二十六 章
26、
小护士进来拔针的时候,聂染青的表情就像是大难临头,好像全部的神经都集中到了手背那一个小红点上。只是稍稍揭开了一点胶布,聂染青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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