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你应该告诉我一声,而且那是什么样的幼儿园,我也有权了解。”
“这你不用操心。”他解开扣子,准备换家居服,“我给他联系的,肯定都是最好的。”
“最好的不一定适合他。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也跟那些含着银汤匙出生的孩子相处过……”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他突然转过身来,“他也是含着银汤匙出生的,现在不会英文,没有学过乐器,连像样的玩具都没有,甚至连明天的面试都不一定能顺利通过,你反而来责怪能给他这一切的人吗?许怡江,我以前只当你有心机,原来你只是自私。”
怡江无法反驳,做父母的谁不希望给孩子最好的,然而什么是最好的,谁又说的清楚。
“那星辰呢?大海上幼儿园,能不能让她一起去?”
“她身体不好,晚一年也没关系。”
“以前是没关系,可现在大海回来了,她就会有比较。而且集体生活对她的认知和交往能力都很重要,我不想她因为健康原因而认为自己需要特殊对待。”
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我跟她说一说,如果她愿意,明天就跟大海一起面试。学校还要派人来家访,主要看家庭情况和父母教育理念,两人的一道处理也好,省得以后还要再来。”
“父母都要在场?”他们这样特殊的“家庭”情况该怎么办?恐怕对方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你操心什么,还有我在,你负责配合,不要乱说话就行了。”他不耐烦,“你说完了没?说完麻烦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怡江关上门走出两步,又折回去:“那个……”
丛嘉佑刚脱了衣服,精赤着上身,羞恼地回身:“又有什么事?!”
他身材匀亭修长,肌肉结实又不显得太魁梧夸张。怡江眼睛一眨不眨的,竟像是看呆了。
“你看够了没?”丛嘉佑飞快地套上衣服,把她的反应当作花痴。
其实怡江看的,是他左边胸口下方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她此前从不知道原来胎记也会遗传,因为同样的位置,大海身上也有一块,形状大小都差不多。
亲生父子啊……大海被人看到身体光溜溜的,也是这样羞赧地大喊大叫。
怡江笑了笑,有点苦涩的回味,忘了要跟他说明天她会准备下午茶招待学校老师的事,甚至忘了脸红,匆匆转身下了楼。
家访的会面放在燕雨山房东面的小楼,这里原属于隔壁姓陈的邻居,被丛家买下之后,名义上是丛嘉佑在住,跟原本的山房一墙之隔。
他花费了很多心思,投入很多财力去改造这片新宅,使简单粗暴的“豪宅”在风格上融入燕雨山房,有了家园特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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