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若离已经昏迷过去了,云轻浅一人力气不够,叫花安进来把苏若离放在了床上。
她就坐在床边,静静望着床上躺着的人,时不时给他擦一擦额头上的细汗。
床上的人眉头微蹙,脸颊泛着红晕,身体也比平日烫很多,但在此时的云轻浅眼里就好像个瓷娃娃,她擦汗的动作都极为轻柔。
苏若离昏迷了整整八个时辰,云轻浅就在床边坐了八个时辰,衣不解带,甚至眼睛都没有阖上过一次。
她一下一下的轻轻描摹着男子如画的眉眼,与这人从相识到如今的一幕幕都在脑海中像放电影般过了一遍,最后只剩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一定会好起来的,若离。
在第九百九十九遍祈祷之后,床上的人眼睫微颤,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云轻浅低头对上那双仿若淬了星光的眸子,一时忘了开口。
苏若离也没说话,他只是慢慢坐起来,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腿,之后试着下地,再之后,站了起来。
对,站了起来!
云轻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修长身影,眼泪倏的一下流了出来。
苏若离俯下身,把云轻浅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三个圈,之后低头吻上那湿漉漉的眼睛,又一路下移,最后附上了柔软的唇瓣。
很轻的一个吻,吻中却包含了太多太多心绪。有时隔七年终于重新站起来的喜悦与激动,有对云轻浅满满的感激,更多的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语言在这个时刻变得苍白无力,无人能够细细描绘出苏若离此刻全部的心情。
他从未说出来过,在曾经的某个时刻,他也是真的想过放弃的,也是真的想过认命的。因为寻了太久太久的解药,都寻不到。也因为疼了太多太多次,都麻木了。
他想认了自己终究坐不上那把龙椅,认了自己一生靠轮椅而活,认了自己随时有可能殒命。那时的他如站在万里深渊,无论眼前还是身后,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可云轻浅,就是那一片黑暗中忽然出现的一点光亮。
那个在湖中仰头喝酒的红衣身影,就好似一个火把,倏然照亮了他的心房。
他是为了这个人,想再试一次的。所以他又派阮大夫出去寻解药了,那时他就说了,再去找最后一次,没有就真的死心。
但这一次真的找到了,不但找到了,还刚好要用云轻浅的血做药引。
好似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注定他会再站起来,注定他与他的浅儿,要血脉相连。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人都快窒息,苏若离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云轻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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