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一声轻笑:“白衣太丑,这样才好看。”
语调轻松,尾音还微微上扬,好像眼前躺着的人身上不是鲜血,而是红染料一样。
在场的人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已经没人敢去深究那句西决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每个人都只想早一步离开这里,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新婚少女,而是一个会吃人的恶魔。
“开席罢。”
云轻浅丢下这句,又走回苏若离身边,一只手环住他的脖颈,附在他耳畔小声道:“我在洞房等你。”
说罢,她便转着手里的盖头施施然离开了。留下上房中呆滞的众人,想走却又不敢走。
苏若离望着云轻浅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片酸软,微微勾起唇角,吩咐侍卫把地上的女子拖了下去。
有个侍卫要清理地上的血迹,却被苏若离拦住:“浅儿说好看,就先留着罢。红色,吉利。”
于是刚刚平复下来的众人再一次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
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阿。
婚乐再次奏响,松弛了大家一直紧绷的神经。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也都渐渐遗忘了先前的那点“小插曲”。
那边的云轻浅一人走到了洞房,其实就是苏若离的房间,她不是真正古代的小女子,那种婚前不要说进丈夫的房间了,就是连丈夫的脸都没见过。
云轻浅一边在心里感叹别人的可怜与自己的幸运,一边左顾右盼的打量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放眼望去,眼神所及之处,都是红的。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软榻,墙上柜门上,都贴着大红的“囍”字。连窗台上的白色玉兰都换成了红色的兰花。
云轻浅哑然失笑。
苏若离的房间素来同他的人一样,素雅。如今这样却别有一番风味,就像穿着红衣的苏若离一样,明媚又耀眼。
她看够了,便准备坐到床上,把盖头重新盖好,毕竟云轻浅还是很期待被掀盖头的那一瞬间的。
只是刚坐下便被弹了起来,好硌!
云轻浅连忙揭开厚厚的锦被,就见一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还有莲子,摆成了大大的四个字,“早生贵子”。
云轻浅笑起来,想把它们都推到一边,却又想留着给苏若离看一看。
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要破坏了,便只靠着床头坐在了床边。
没过多久,苏若离便转着轮椅回来了。
云轻浅听着轮椅的转动声越来越近,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这一刻倒是体会了几分独属于结婚的乐趣。
只是转动声停了,透过盖头能影影绰绰的看见苏若离就在眼前,却不知为何,他迟迟不挑起自己的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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