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你的眼睛……”
刚躺下,夜墨寒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云轻浅失语,今天是什么护眼日?大家都齐刷刷和自己讨论眼睛的问题。
云轻浅拿出今天已经说过两遍的招牌回答:“大夫看过,说治不好的。”
“你知道阿……”夜墨寒一顿,呐呐道。
这回倒是换云轻浅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天生就有这病?”
“不是天生,是……和十年前那事情有关。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能保住你的命,还能保住你白日里的目力。”夜墨寒低声道,语气里满满的压抑和痛苦。
云轻浅听了倒不是太在意,心道这还真不是普通的夜盲,怪不得治不好。
她还反过来安慰夜墨寒:“你别难受,至少白日里还能看见阿,其实没什么影响的。”
夜墨寒苦笑一声没再说话,他怕就怕在,以后还真有可能,白日里也看不见了。
半晌,夜墨寒才又开口说了些闲话。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云轻浅也渐渐感觉到了困意,慢慢阖上眼帘。
夜里,云轻浅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大婚之日,夜墨寒在,父亲母亲也在。
梦里看不清父亲母亲的面容,但她就是知道,是他们。
云轻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转头看了看床上,早已没了夜墨寒的身影。
云轻浅闭上眼又想起了那个梦,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对云轻浅的父亲母亲有种本能的亲近。她不知是所谓的血浓于水亦或又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但她真的很想早日见到他们。
能在大婚之日见到就更好了。活了两世,她的婚礼,真希望能被真正的家人们看着。
云轻浅收了心中万千思绪,起身走到书桌边,就发现了夜墨寒留下的字条,依旧是她最初见到的那个字迹,飘逸又藏着锋芒。
“我先走了,后日记得和若离来给我送行。好好用早膳。”
云轻浅笑了笑,将字条放进了旁边的煤油灯里,看着它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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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第三日清晨,云轻浅起的很早,换上了最初见夜墨寒时候穿的那条水蓝色长裙。已经是深秋,不能再穿那件薄外袍了,云轻浅又找了件月白色绣着芍药花的小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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