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绣儿伏在地上呜呜地哭,一句也不辩解。
慧姐脸都绿了。
幻娘握住她的手,感到她的手冰凉颤抖。
偏偏陆宣义还在酣睡,其实也非酣睡,他病中仍苦读,耗费心力,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这又像是某事之后的脸色。
慧姐哭着离去了。
陈氏不敢责罚,只能请陆雪亭来断案。
陆雪亭正在针灸呢,只得让医生取了针,火速赶来。
他厌恶后宅琐事,只问了毛绣儿一句:“你想要什么?”
毛绣儿答:“我已被表弟污了清白,便不能再嫁他人。”
陆雪亭说:“那你就便做妾吧。”
毛绣儿大惊,道:“我是……我明明该……”
陆雪亭不与她废话,带着众人出去,还把陆宣义一道扛走了。
幻娘留下,问她话:“你为何做这事?”
毛绣儿坐在地上,斜着眼看她说:“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要嫁商户人家呢?”
幻娘说:“当初太太问过你的,是你自己点头同意的。”
毛绣儿眼睛血红,吼道:“我寄人篱下,我能不同意么?”
她好似陷入了某种偏执的癫狂中。
幻娘摇摇头,出去了。
毛绣儿与陈家的婚事解除,直接说是她染疾,不能婚配。
陈家那边还说,大约真的是命不好,先前要到婚期 ,家里老人去世,守了一年孝,好日子又要到了,她又染病。
老天注定不让这对年轻人在一起啊。
陆宣义病愈后,亲自上袁总督府跪地认错,做了许多保证。
他虽是被作局陷害,却也要认错,要给未来正妻颜面。
冬至,八方贵客齐聚临安,袁总督嫁女,十里红妆,满城同乐。
除夕夜后,陆家四房乘船顺运河北上。
毛姨娘,花姨娘,黑姨娘,留在了江南。
幻娘与已经晋级为嫂嫂的慧姐一起坐在船舱里聊天,她们共同翻看因为搬家,翻出来的,当年蔺夫人的遗作《丽君传》。
“这就离开江南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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