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脸,李令琦时时跟着,目光一刻都未曾从她身上移开。
幻娘洗好了脸,又将头发打散,用发带扎了个简单的髻,转头对他嫣然一笑。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李令琦眼里带着一点哀伤:“我一直在想你,没有想到我们还能再见。”
幻娘走过去,捏起小拳头轻轻锤了下他的肩头。
“你一直都说要再回临安的,难道之前都是骗我,是想今生今世都不和我见面么?”
李令琦笑:“不是。先吃饭吧,把你家的事处理了,再说我的事。”
山间小店,也无什么精致菜肴,只是食材分外新鲜。
幻娘吃饱之后,仔细看李令琦,发现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心疼地问:“你是多久没有休息了。”
李令琦说:“只是一晚而已。”但那之前连续三天,只睡两个时辰。
“昨晚我本来在城门外客栈歇脚,接到了飞鸽传书,翻城墙进城,听那罗音说了情况,我先去你家,找你的丫头们,我认识的那几个,竟一个都不见了。 ”
幻娘神色紧张起来。
“那两个丫头,都没事。”李令琦安抚道。“我想直接去问你嫡母,但是……我希望我们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堂堂正正,我只能蒙着脸,去问管事婆子,她嘴很硬,因是你家的奴仆,我也不敢真动手。
我就问那两丫头的下落,那婆子说送到城外庄子去了,我马上出城去找。”
幸而庄子在就城边不远,那两个丫头说你被送庵堂去了。我不知是哪处,找人问了临安城几个尼姑庵,山上这个是最破最艰苦的。我让手下的人再加上你铺子里那些伙计,兵分几路,开城门就出去找,我自己来了这里。
我觉得你会在这里。”
所谓嫡母,只要翻脸,那便是云泥之别,能怎么踩到脚底,就怎么踩。
他们回到城中,进入王记金铺总店的后院。
方姨娘眼睛都哭肿了,见到女儿平安归来,只抱着她失态地哇哇大哭,拼命地说:“是姨娘对不起你。”
幻娘抱着她说:“娘,你不用担心,我们离了陆家,离了太太,也能活得很好。”
她又去看樁儿和桐儿。
她们两个成了陈氏的出气筒,被下令送到庄子上配最老最丑的农夫。
送走之前,各被痛打了一顿板子。
因体质不同,行刑人力道不同,樁儿可勉强起身,桐儿趴着奄奄一息。
主仆相见,又是一阵眼泪纷飞。
李令琦安慰她道:“会好起来的。我让那罗音给她们都上了药,皮肉伤,未及骨头。”
他跟幻娘说,想去上门提亲,让她与嫡母不至于太生分,然后带着她离开临安。
他们说着琐事安排。
金叶忽然来了,带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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