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琦手下一滞,尽量冷静地回答:“小姐,请问。”
“我家一亲戚,被人下了毒,吃了面色发红倒地就死了,仵作也查不出来异常。请问小大夫可知道这是什么毒,药。?”
李令琦抬头示意旁边的仆妇上前按住她,然后手下使力一扯……
幻娘觉得不如之前疼了。
“恢复的不错。”李令琦将旧绷带扔到旁边一丫头捧着的铜盆里,起身净手。
“小姐说的可有其他症状?单凭一个面色发红倒地暴毙,不太好判断。这就有许多药可以做到。”
幻娘沉思。
陆宣义问:“妹妹,你说的是哪家的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幻娘说:“是姨娘家的乡下亲戚。”
方姨娘忙点头称是。
陆宣义满脸问号,他记得方姨娘也不是乡下人,世代都是临安城里人,不过想到妹妹平时淘气作妖事迹,便也不追问了。
幻娘说:“大夫,就是吃喝如常,忽然面色发红去了,家里使钱从外地请仵作来,也没查出什么,只说是有旧疾,突然发作。但是后来又偷偷听人说,给她下了毒。我们也找不着那药,没个证据。”
李令琦打开自己的小药箱,拿出一小瓷盅,拿木勺舀着里面的明黄药膏涂在干净绷带上。
“仵作查不出,那便不是大虞朝的毒药,我跟师父在西域疏勒国见过一种草,当地语喊的球织那莎,把草的汁水挤出滴在羊肉上,可去羊肉的膻味,味道十分鲜美。
曾有商人想把球织那莎带进关来贩卖,但水土不服,无法种植。于是又想法子把球织那莎晒干打粉。
当地人劝他不要尝试吃鲜草汁之外的吃法,也说不出来为何,只知道是祖宗的规矩。
然后那位商人就将球织那莎的干粉拌在羊肉手抓饭里,味道十分鲜美,吃完没多久就脸色紫红,倒地气绝,一句话都没留下。
当时我与师父在场,为他验尸,像是心疾发作去世。但先前我师父为他把过脉,无任何疾病,敢于往西域闯荡的商人,身上多带着武艺,又正值壮年,身体气血旺盛。不过我们也只见过那一例,不敢断言就是吃球织那莎所致,但小姐说的确实十分相似。”
幻娘面色煞白,有这东西那就是了。
方姨娘也很震惊,她想那旅店老太爷死了也只是女儿随口胡说,本来他八十多岁碰着头也没几天好活,不过是巧合,这又撞中一件事,她不得不认真思考。
“大夫,那毒能解么?”幻娘问。
“能治,球织那莎药性燥热,晒干后火气更胜,若在刚误食时立即吃寒凉药物对冲一下,可救。”李令琦对方姨娘正色道。“此毒不须炮制提纯就可害人性命,且味道鲜美,若广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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