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答案段孟已经想到了,但是等她真正说出来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接受不了,近乎绝望到死。
“为什么?”段孟轻轻的摇了摇头,“为什么?我不懂。”
何遇说:“现实就是现实,你清醒一点,你不管你妈了?就算你真不管了,我还得管我妈呢,我能走哪去?”
是啊,他们身后有的不只是自己,还有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以及自己造就的所需要背负的责任。
段孟完全没有反驳的能力。
他垂死挣扎的说:“那报警呢?我们总能报警吧,警察难道还能不管?”
何遇笑了下,讽刺的说:“报警?他犯什么事了?性骚扰了?我跟他在一起十年,同进同出是个人都看得见,你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还是说告他商业不正当竞争?你自己感觉说的过去?”
“你在帮他找理由?”
何遇摇头:“不是理由,是现实。”
段孟沉默下来,因为何遇说的这些,他找不出错处,这也间接表明,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
何遇说:“我可能最大的错,就是不该遇上你,招惹你,我很抱歉。”
段孟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下,眼底的红色瞬间更甚。
“我走了,别再来找我。”这样对你才比较好。
何遇看着他,慢慢往后退,一段距离后,转身快步走了,越走越快,最后还小跑起来,直到那座休息亭才停下。
喘了好一会,等来了余一洋,他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脸上带着点说不出来的笑意。
“累不累?”他问。
“还好。”何遇站直了身子,将呼吸调慢。
“是吗?我看你们聊的好像挺不愉快的。”他笑着说,“跟那样的人交流实在太没意思了,有些人点一点就透,这才比较轻松。”
何遇冷冷的勾了下嘴角:“没发现,你现在还有听人墙角的喜好了。”
“不,正巧路过。”余一洋满意的看着何遇,他为何遇方才口中表露出来的觉悟感到欣慰。
回去的时候何遇突然有点晕车,头难受的厉害,方向盘便交到了她的手上。
有了这一次出行之后,后面又找了几个地方,陆续晃悠了一圈。
何遇没觉得多高兴,但也没表现的多排斥。
只是有一次返回的途上,她说:“路都太近了,能看到的东西都差不多,没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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