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无语了,如果有可能,真应该撬开看看余一洋的脑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明明在其他方面都很容易沟通,也表现的极为绅士,看起来不怎么像神经病啊?
争论无果,鲁成洲尽管忧心忡忡,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余一洋处理完事情,拿上落家里的一份文件,两人很快又走了出去。
门重新被关上,车鸣过后,一切又寂静下来。
过去很久何遇才从窗帘后挪出来,她的脸色非常差,双目略有失焦,在原地站了会,陡然脱力般的跪坐到了地上,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深深的弯了腰。
窗外暖色的光线铺洒进来,正好落在她身上,温馨奢华的室内,何遇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比之那时候遭遇家变更甚。
整整十年,她都做了些什么?!
围困在余一洋身边,自以为因着梅惠安而放弃自己的自由,不得不委身于他人,曾几何时也默默怨恨过,为什么要是她?
结果呢?梅惠安成了现今这副模样,只因着余一洋对自己的那份肮脏的占有欲,自己成了间接的罪魁祸首,她还识人不清。
整整十年,浪费了十年。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何遇感觉自己难受的都要死过去了,但是眼眶却是干涩的,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在地上趴了很久,整个人都近乎失去知觉后才踉跄起身,行尸走肉般出了这幢房子。
暮色四合,路上都是匆匆归家的人。
何遇漫无目的的走着,累了就在路牙子上休息会,发会呆,能走了,就接着起身。
华灯初上,天色越来越沉。
手机响了,何遇不说接,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这天到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段孟在她家门口等着,当下脸色也不太好。
看到人来,第一句便问:“你去哪了?”
“随便逛逛。”
“我打你电话怎么没接?”
何遇低头掏钥匙:“没注意。”
段孟站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我打了那么多个,你都没听到?”
门开了,何遇换鞋进屋,她现在完全没心思去回答段孟的问题,口干舌燥的厉害,她转身去了厨房。
一杯水倒出来,刚要进口,段孟突然伸手截断,杯里的水晃出来不少。
何遇缓慢的扭过头看段孟:“你做什么?”
“我在问你话。”段孟说,“你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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