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外,多少也有点交情了是不是?你打发我总不能跟打发他们一样吧。”
对此段孟无话可说。
下午两点的时候何遇独身一人重新走进那个小院子,这次大门敞开着,段孟坐在井旁,在洗鞋子。
已经洗漱过,身上衣服换过一套,干净利落的短发还湿着,望过来的眼神倒是有了点温度。
何遇站在他身边看了会,耳边是刷子洗刷鞋子表面的声音,空气里有隐约的清洁剂味道。
“那个菜应该蛮好吃的吧。”何遇突然开口。
段孟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完全没想到开场白会是这么戏剧性的一句话,说:“什么?”
何遇抬了抬下巴:“那个菜,你自己种的?”
段孟跟着看了眼,转过来接着刷鞋子,边应了声。
“现在的食品安全令人堪忧,自己种的绿色食品很难得了。”何遇说,“你鞋子自己刷,饭菜也自己做吗?”
“差不多。”
何遇:“全能啊。”
段孟换了一盆水。
何遇低头看他:“我以为你这个情况会很需要钱。”
段孟动作顿住,过后将刷子往边上一丢,拿起鞋子直接往桶里一按,来回荡了数次之后拿出来,滤水,倒放在水泥板上晾晒。
他反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我是很缺钱,”他转身,衣服往上一撩,指着肿胀的后肩膀给何遇看,“所以我在努力的赚钱,但这不是让我们搬走的理由。”
他重新转回来,放下衣服,说:“我说了,没用的。”
何遇说:“你这伤上过药了吗?”
段孟愣了下。
何遇走近了些,伸手在他腰侧抚过,段孟迅速往后缩了缩。
“我给你上药吧,”何遇说,“这么个位置,你自己上药也困难。”
段孟看着她,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复杂。
静了片刻,何遇直接当他默认,转身朝屋里走。
“你对任何人都这么无所顾忌?”段孟在她身后问。
何遇说:“差不多吧。”
里面也是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和墙壁,方形餐桌,几把竹椅,颜色都已陈旧,门边上有台老式洗衣机,靠墙是两条架在一块的长木凳,朝南的楼梯,前两个台阶上放了几双旧鞋。
这是个一眼就能望全的屋子,清冷,寒酸,没有一点让人舒服的地方。
“我在这边给你上药吗?”何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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