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开门自己挤进来,又回身仔细地把门关上,握住宁娆的肩胛,道:“那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我们不要与他周旋了,立刻就走,云梁也好,旁的什么也好,交给皇兄,让他来解决。”
说罢,去开了碧纱橱,要给宁娆收拾行李。
宁娆醒了大半,忙去拦他,斥道:“你又发什么疯?不过是让你去见胥仲,怎得又成了这副样子……”
江偃停下动作,道:“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什么起死回生的记载,说剖心取云梁王蛊可以复活我的母亲,他……他草菅人命,疯狂至极,真不知后面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宁娆道:“原来你是知道了这件事,怕我会有危险,才突然这样。”她深深地望着江偃,道:“我们不能走,大敌当前,景桓已经分身乏术了,他没有余力来替云梁消灾。我们总不能让他扔下这百万里的南郡山河,弃渔关于不顾,来替我们收拾烂摊子吧?”
“更何况,胥仲的手中有太多的筹码,蛊人,当年沈易之出走的真相,若当真如你所言他发了疯拿这些东西来对付景桓,那景桓就是前有罗坤,后有胥仲,腹背受敌。哪怕最后勉强取胜,他的声誉也全毁了,要被人指指戳戳一辈子,受尽职责谤议,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江偃随着她的话渐渐平静下来,将手中的行李放下,沉默片刻,突然抬头道:“我这就找孟澜,问他要迷药。”
宁娆安抚似得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和缓道:“景怡,你不要慌,我说过了我们还有五天的时间,足够我们绸缪布置了。迷药我会替你向孟澜要,你这几天就安安生生待在自己房里,不要与我过多接触,以免胥仲对你起了疑心。”
江偃茫然僵硬地点头,还是不放心,反抓住宁娆的手:“那你……”
宁娆轻快地挑唇一笑:“我装病啊。不是说好了要把开蛊室的时间拖延到五天之后吗?有什么能比我病了更好的理由。”
她笑意微收,目光深沉,缓缓道:“关于沈易之的事我还不知道胥仲到底掌握了多少,也好趁着这五天的时间好好摸摸他的底。”
江偃一颗心仍旧悬在半空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可见宁娆如此决绝,知道也劝不动她,唯有细细叮嘱了她许多,才不情不愿地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波折了一宿,宁娆自然是没有睡好,第二日清晨便赖在了榻上,让钰儿去大张旗鼓地给她请孟澜过来,假模假样地诊治了一番,她病了的消息便差不多传遍山坳了。
孟澜低头将垫腕的绸包收起来,状似不经意地掠了眼门口,见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我连夜翻阅古籍,查看了关于蛊人的记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宁娆倏得自榻上坐起身,问:“什么问题?”
“据古籍记载,蛊人骁勇善战是不假,可所谓力气和不知疼痛都是预支体力和忍耐力,等到了极限,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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