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时,她都没有丝毫感应。
费忆南背后又添了几道伤痕,从镜子前经过时,那肩胛骨上几抹红异常的刺眼,他反手到背后去摸,嘴里除了哂笑声就没其他的了。
小野猫。
这才哪跟哪儿,就把他抓成这样?
他从镜前收回浓欲沉沉的目光,随手扯过晨袍披上,走到院中。
夜里雨停,院子里全是月光与蛙鸣声。
一张石桌边上,坐着一个正在喝茶的老人,唉声叹气地。
“您待会儿睡得着吗?”费忆南不赞同出声,走过去,在老人面前坐下,然后我行我素拿走对方手里的茶壶,换上一支烟夹上,低首,双手捧着打火机,给老人点上。
“怎么还没睡?”明父吸了口烟,眸光忽地一眯,瞧到女婿一侧脖颈里的红痕,“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年轻气盛是没错,但你不要让明熙怀孕。”
“没有。”费忆南脸皮难得热了下,伸手将脖子那块痕迹用衣领盖住。
“你还难为情?”明父说着就笑了。
费忆南想着今晚办事的不便,她不敢大声,他不敢大力,两人偷偷摸摸谨慎留意外头动静,一直到二老回来,进了客房,方尽情热烈地发泄完毕,可姜都是老的辣,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只不够看透不点透。
这会儿被岳父点名,费忆南除了脸皮厚点别无他法,“近两年我不会让她怀孕的。”
“我怕你沉不住气。”岳父直言不讳,“如果当年你跟明熙恋爱,结婚一步步来,你老师不至于反对你们。”
费忆南弹了弹烟灰,不说话。
“你多数时人都很稳,但少数时刻感情用事到毫无理智。那时候我破产,欠债六千万,我承认明熙害怕,那是因为她还小,她没有阅历,她看我被抓起来惊慌失措跑去找你借钱,而你做为一个在外头见惯场面的人,你竟然就把钱借给了她——让你老师以为她是在卖女儿,而不是你们真正真心相爱。当时你是为什么给她那笔钱?”明父至今想不通,费忆南怎么会干那种事,“你为什么要让予安和你老师误会你呢?你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帮助她,而不是直接给钱!”
“爸您今晚为什么提起这个?”面对岳父大人质问焦急的眼神,费忆南整个人显得冷静从容。
“你和明熙明天就回去了。你总要把她带去给你爷爷奶奶看吧?因为我的过错,让我女儿被人打着因为钱嫁给你的标签,我心里受不住啊。”明父大大叹气一声,月光下,照耀着他半头的白发和满脸的皱纹,这几年他苍老太多了。
“她为什么嫁给我不重要,我为什么娶她别人已经看见了,您还担心什么。”费忆南声音静静的,如他八平八稳得眼神。
“可能因为果果的关系,最近我有点焦虑。其实明熙交给你,我是很放心的。”
“您不放心,您就把她从我身边带走。”费忆南偏头,看地下漆黑黑的草坪,眼眶微热。
“我已经没有予安了。就不能再毁了你。”把明熙从他身边拿开,那几年他们不是没有做过,整整两年,明熙母亲没有让他近到过明熙的身。
明父现在遥想起来,这个一向顺风顺水在外出色无比的孩子,那时候偷偷躲在重症病房外往里张望的样子,心里都跟被绞了似的一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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