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礼移开视线。男人单手松了松领带,低垂着眼帘,动作无意间流露出的都是抗拒:“没必要。烟烟,结婚,离婚,都是大事。”
像是在教育江烟不能把这当成儿戏似的。江烟以前很听他的话。
小时候她连沈时礼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都傻乎乎的当了真,还被亲哥秦暮修他们嘲笑了好多年。
江烟也敛了敛笑意。她不笑的时候带着种骄矜:“时礼哥,你说过的,我们离…”
咕噜噜。
江烟:…咳。
因为这点意外,气氛有些微缓和。沈时礼抬眼看她:“没吃晚饭?”
江烟尴尬的咳嗽两声。那点强撑着的冷硬都没了:“我不是,我没,我晚上回来太急,没顾得上吃饭…”
丢死人了!江烟心里绝望,她好不容易硬气一把,肚子非要拖后腿。
“我去找点吃的。”江烟站起身,板着小脸,“这事没谈完,一会儿继续。”
“别墅里没什么吃的。”江烟转头,沈时礼还八风不动的稳坐在沙发上。
他把松散的领带系好,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钥匙,看向江烟,“走吧,带你出去吃。”
江烟拍了拍裙摆,有点犹豫。
“最近的琼山坊,前段时间去过。”沈时礼自然道,“最近刚上了新研究的甜点——”
“等我一下,去。”江烟屈服道,“我们一边吃一边谈。”
乖。
沈时礼开车出来等江烟。江烟去换了身衣服,跑出来,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上去。
她以前都是坐副驾驶位置的。江烟知道沈时礼不喜欢开车的时候别人坐后座,懒得去当那个“司机”。
这个人毛病要求这么多,江烟偏偏带了点逆反心理。
她以前都是“时礼哥哥”说什么都对,又乖又听话,这样也没换来沈时礼什么。
江烟算是看出来沈时礼不把离婚放心上。那她偏偏要触他底线,怎么能让他怎么不高兴就怎么来——这样她就高兴了。
沈时礼正在接电话。他看了眼把手放在膝盖上端正坐在后面的江烟,又垂下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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