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还放着一瓶花。她扑过去,拿起花瓶,用力砸过去。
不想再听她说话。
一个字都不想。
咣当巨响, 花瓶掉到地上,把向母唬得后退好几步,脸色发青。
她还觉得不够,手上本来打着点滴, 因为砸东西, 针头歪了,回了很多血,扎针的地方立即鼓了个大包。
她一把扯掉针头, 用力去拽挂在床头的点滴瓶。身体太虚,没拽断,反倒把自己带得倒回床上。
刚才的举动耗尽了她的力气,杨流舒伏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气,扯针头的动作太粗暴,手背上都是血。
有护士跑进来,又被杨流舒和向母同时喝走。
房间里变得极其安静,只有杨流舒重重喘气的声音。
向母一直冷着脸沉默。
过了好大一会儿,杨流舒抬起头。
她的脸苍白,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与刚才的疯狂相比,此时的她倒算的上平静,只是身体一直打着哆嗦。
“孩子是我主动要的,你要认为我不要脸,我认了。可是这些事,我爸妈都不知道。他们……我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都把我好好养大……他们的人品,轮不到你来质疑。”
向母抿了下嘴唇,没有开口。
“我会再提分手,我们本来就在闹分手。只是你生的儿子你知道,他要是容易被说服,你也不会特地跑这一趟来找我。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她重重喘息着。
很疼。全身哪里都疼。
头疼,太阳穴突突跳着;心口呼,喘不上气;手臂腿都疼,还有,小腹,也疼。
疼得说不出话,不得不停一会儿。
“我答应你,就算他不同意分手,我也不会跟他结婚,不会再有孩子,他以后想通了,要和别人结婚,我求之不得。还有我自己,这辈子不会进你们向家大门,要是碰到你和向先生,都会绕道走。不过……你们也别再凑上来烦我。”
向母蹙眉沉默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
杨流舒笑了笑,将手背上的血擦到床单上,扯过被子盖好,还在不停地哆嗦着。
“孩子的事,他还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他。今天我们说过的话,我不会跟他透露一个字。我想你肯定也不想他知道。不过我有个条件,把孩子的事从我病历里去掉。我以后,还要嫁人。但是我受伤瞒不住,他会是什么反应我预料不到。”
向母:“好。”虽然出了点意外,但一切也算达到了预期。
杨流舒将被子拉过头顶:“那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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