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拳头,从地上捡起书包,目光冷清地扫了一眼周围,把书包挂在肩膀上,离开了这里。
方向和陆郁离开时截然相反。
走在路上,苏彻莫名觉得一阵心烦,可到底烦在何处,他又说不上来。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家里的小猫天天在你眼前晃,天天粘在你的身上,可忽然有一天它不这么做了。
你坐在沙发上,它会立即起身趴上阳台,偶然间瞥来的眼神中,清清冷冷,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疏离。
陆郁就是那只猫。
苏彻在前方的路灯下站定,橘黄的光从头顶洒落,他的影子静静地躺在前方。
这种距离,可望而不可及。
……
陆郁回家洗漱完,已经十一点多了,校服胸口那处的油渍太碍眼了,她拿洗衣粉搓了好久依然搓不掉。
临近午夜,陆郁已经刻意放轻了刷衣的动作,可动静还是吵醒了顾克英。
顾克英穿着披着外衣从房间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问:“大晚上的搞什么幺蛾子,你不睡我们还要睡呢!”
陆郁拿着刷子的手被水泡得通红,顾克英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走过去,拨开陆郁。
“你这么洗洗到明年也洗不干净。”
顾克英从洗手台最下面抽出来一瓶八四消毒液,又拿了一把废弃的牙刷,在上面挤了黄豆大的牙膏,在油渍上慢慢刷着。
“你去睡,如果明天你还想早起的话。”
顾克英性子直,刀子嘴豆腐心,陆郁抿唇笑了笑,说:“妈,那我去睡了。”
顾克英没说话,牙刷刷得沙沙响。
第二天陆郁起床,走到客厅一看,沙发上整整齐齐叠着自己的校服,那处油渍完全不见了踪影。
顾克英在厨房做早饭,煎鸡蛋的焦香味扑鼻而来,陆长源坐在饭桌前看报纸,正等着投喂。
这一幕温馨亲切,陆郁离开家去上学时心头都是暖洋洋的。
孔薇薇今天上课迟到了,头发乱蓬蓬的,她慌慌张张地跑到位子上坐下,急忙打开书包翻书。
陆郁注意到她后脖处,有一处鲜红的抓痕。
痕迹很新,像是刚抓了不久。
陆郁经常打架,时常备着创可贴,她从书包里翻出一张,指尖戳了戳孔薇薇的后背。
孔薇薇扭过头,见陆郁递过来一张创可贴,愣了几秒钟后反应过来,抬起胳膊在脖子上的抓痕上摸了下。
“谢谢。”孔薇薇接过,撕开后有些无措,那个位置她不大好贴。
“我帮你吧。”陆郁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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