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摩托车停了,苏彻摘下头盔,两条长且直的腿撑在地上,轻轻呼出一口气,朝后看了眼。
他又赢了。
“彻哥牛逼!”
手下败将们先后冲过终点,在苏彻身边停了下来。
“彻哥,再来一个?”
付承南摘下头盔,硬朗英气的脸上带着些微惋惜。
“要不是第三个弯没漂好,我不一定输。”
苏彻睨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让你一个弯,你也赢不了。”
“啧。”付承南笑了声,“你可真不谦虚。”
苏彻唇角弯了弯,没说话。
“大佬们来这边啊,这里有啤酒有零食,黄毛贴心为您服务!”
“再不来就没了!”
几人连忙从车上下来,大呼小叫地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嘴下留情”。
很快,嬉闹声和笑骂声交织在了一起,在这处被少年们命名为“点将台”的废弃荒地,传得很远。
苏彻和付承南落在了最后,并不着急,慢慢走着。
付承南比苏彻还要高上一点,身姿挺拔,身上带着一股散漫,他从裤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在嘴里唆了口,打趣道:“你马子呢?你今天也没带她来。”
苏彻的眸光一瞬间冷了下去,沉声说:“我说过,别这样叫她,她还不配。”
付承南扬眉,吹了声口哨。
“她是真的喜欢你。”
苏彻拧着眉不接话,脚下步子忽然加快,三两步就把付承南丢在了身后。
付承南在原地顿住了脚步,苏彻的背影落在他眼里,倒有些逃离的意味。
付承南是不喜欢陆郁的。
因为他总觉得那个女孩身上带着一股倔强到骨子里的偏执,像极了一匹野马,桀骜固执。
没有人能驯服她。
除了苏彻。
苏彻回到小弟中间,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黄毛走过来,给他递了罐啤酒。
苏彻没接。
黄毛悻悻地缩回手,自己仰头灌了一大口,片刻后,对苏彻说:“彻哥,我听人说,今天有人欺负嫂子了。”
苏彻抬起脸,眼角微不可查地眯了下,“老规矩。”
“得嘞。”
黄毛得了令,哼笑了声,猛地转过身,啤酒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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