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走了下来。
他和领证时穿的几乎差不多,白色衬衫外面直接套了黑色大衣,门襟敞开着,脖子上围了一条黑白大格子纹的羊绒围巾,清冷淡漠俊美,吸引着来往路人的视线。
将近一个月没见,顾言时好像瘦了一点,眼窝的轮廓更深了。
不过,岑沅沅不关心了。
她即将和这个人彻底划清界限,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早啊,”岑沅沅朝他招了招手,“今天天气不错。”
顾言时的脚步一滞,看着她穿的一条破洞牛仔裤,欲言又止。
虽然阳光还可以,但倒春寒还是很冷,那裤子破洞很大,半点都没法挡住寒风:“挺冷的,你应该多穿……”
“你别对我管东管西啦,”岑沅沅朝他笑了笑,“前妻了,懂吗?”
顾言时垂下眼睑,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来:“走吧。”
正值过年,大厅里没什么人,两人一进去就排上了号。离婚的手续很简单,工作人员劝说了几句,见女方坚决,男方冷漠,便放弃了劝和,一边盖章一边叹气。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都不知道那句古话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太可惜了。”
顾言时的手在衣袖里握紧了,他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
这样被他强求来的一段缘分,终于在这一刻断得干干净净了。
拿了离婚证,两人走出了大厅,站在马路边上对视了片刻。
“那个,再见了。”岑沅沅迟疑了一下,又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以后别这么闷了,要不然我怕你要单身一辈子。”
顾言时没有说话。
可惜,没法看到他的弹幕了。
岑沅沅有点遗憾地想着,慢慢地后退了两步,朝他摆了摆手以示道别。
顾言时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你……以后要小心一点,多保重……如果碰到什么事,尽管来找我……的特助。”
岑沅沅乐了:“找你特助干嘛?我又不是吃饱了饭撑的。”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小心点你的小姨,反正现在说说也没事,我总觉得她对你们不安好心。哎,看我这人,总爱瞎操心,没了我,想必你小姨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终于转身走了。
顾言时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追逐着那个窈窕的背影,直到她渐渐远去,又消失在了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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