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求饶中,岑沅沅终于明白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人就是车祸的肇事者,不仅被顾言时揍成了一副惨样,而且还有什么把柄让顾言时捏住了,下了死手要整治他。
按照交警的判定,肇事者当时转弯车速过快,而岑沅沅当时在地上半跪着,也有一定责任,事故责任是八二开。
出这样的意外,相信大家都不是故意的,顾言时把气全洒在肇事者身上,也有点不太公平。
岑沅沅拽了拽顾言时的衣角,轻声求恳:“别这样,交警都判定了,该赔的他也赔了,我们也没什么大事,对吧?”
顾言时盯着岑沅沅的手,沉默不语。
他几乎不敢回想那晚的情景。
接到电话他飞驰而来,只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岑沅沅,那一刻,他恨不得一脚油门过去把那个罪魁祸首撞飞了,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为岑沅沅陪葬,包括他自己。
“顾言时,别那么凶看着我嘛,”岑沅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怂怂地把手缩了回来,“他也受到教训了,以后他肯定不敢再开快车了。”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人哭丧着脸,“顾总你就高抬贵手吧,顾太太心肠这么好,以后一定会是个有福气的人。”
岑沅沅抿住了嘴角,努力克制着扬上来的笑容。
这人说话的平舌音都发成了翘舌音,一说“再也不敢了”,“再”音变成了“债”,听起来特别滑稽。
顾言时的表情却凝滞了一瞬,好一会儿才道:“出去。”
从“滚”到“出去”,这程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那人如释重负:“顾总,那……那就这样了?”
顾言时一语不发。
“多谢顾总,谢谢顾太太,对不起,那就这样了,回见,回见……”那人一边赔笑,一边忙不迭地往后退去,一拉开病房门,便忙不迭地跑了。
顾言壑又呆了一会儿,护士过来请他去复健了。吃完饭后,顾言时在电脑上处理公务,岑沅沅趴在病床上看了一会儿综艺,不经意间抬头一看,顾言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这眼神太过炙热,仿佛要把她的肌肤都灼烫了似的,那黝黑深邃的瞳仁中,仿佛蕴藏了无数快要爆发出来的感情。
岑沅沅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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