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变换中,岑沅沅又看到了四年前的顾言时。
那是顾言时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第一天, 穿着一身黑色高定, 合体的剪裁见青年的宽肩窄臀勾勒得淋漓尽致,配上他沉肃却俊美的五官,充满了一种禁欲美。
那时的顾言时, 眼神还没有那么淡漠冰冷,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仿佛有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要是那时候没有你,我可能就走不出来了,我想尽我所能满足你的要求。”
“好啊, 那我想做顾太太, 你看可以吗?”她被男色冲昏了头脑, 脱口而出。
“可以。”顾言时面不改色, 连半点惊讶都没有,淡然地应了两个字。
……
耳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饱含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岑沅沅飘忽的意识被这声音勾住了,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去,猛地睁开了眼睛。
头昏沉沉的,她一时分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忍不住轻唔了一声。
几乎在同时,有人扑了过来,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那手掌好像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岑沅沅困难地转过头去一看,是顾言时。
顾言时此刻的脸色惨白,眼下是一层发青的黑眼圈,看起来一夜未眠的模样,以前总是收拾得一丝不苟的仪容此刻彻底变了样,衣领揉得皱巴巴的,连下巴也冒出了一层胡渣。
“我……怎么了?”她喃喃地问。
“你出车祸了。”顾言时的声音再也不复从前的沉稳淡漠,透出了几分恐惧,“现在感觉怎么样?”
“疼……”岑沅沅这才感觉到大腿和肩膀处一阵阵剧痛袭来,头部也有一阵阵的刺痛,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顾言时慌乱地查看了一番,按了叫人铃。
几个医护人员鱼贯而入,检查了一番,最后叮嘱顾言时:“病人腿部和肩膀的伤口都是外伤,有一处骨裂、几处严重擦伤,内脏暂时看来没事,具体等明天的检验报告,就是头部的撞击有点麻烦,需要不间断地观察四十八个小时,随时注意有没有恶心呕吐失忆等症状,及时报告。”
昏迷前的场景这才慢慢在岑沅沅的脑子里回放,她急急地想要起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早上六点。”顾言时按住了她的肩膀,“别动。”
“言壑呢?他没受伤吧?”岑沅沅担心地问。
“他还好,就是摔了一跤,磨破了膝盖和手掌,刚刚去隔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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