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壑,这幅画的色彩很大胆,我喜欢。”
“一般般。”
“那这一幅呢?细节处理得很细腻。”
“普通。”
“那这一幅呢?这朵花画得很漂亮,栩栩如生。”
“凑合。”
……
岑沅沅算是发现了,这孩子不是一般得自傲,别人的画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她有点不太服气,四下梭巡着,猛然眼神一滞,快走了几步,在一幅画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幅少女月夜图,静谧的月光下,少女正踮脚在摘一朵白色的栀子花,双马尾长发柔顺地垂在肩膀上,嘴角漾出了一丝温柔恬静的浅笑,无论是意境、还是画技,都算得上完美。
“言壑,快看,”岑沅沅有点激动地道,“你要是再说普通,那就是你没眼光了。”
“这幅画的确很美,我这个外行人都觉得好。”孟琛云也跟着称赞了一句。
身旁忽然没了声音。
岑沅沅回头一看,两兄弟都停住了脚步,目光定定地落在了这幅画上,一个脸色阴郁,一个眼底隐隐有泪光闪动。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再定睛一看,下面的铭牌上写着:青年女画家乔如宁作品《少女月夜图》。
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幅画,是顾言时的母亲留下来的。
一时之间,岑沅沅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顾言时少年丧母丧父,又是这样惨烈的方式,对母亲的感情和思念成了他心底永远的痛,今天猝不及防看到母亲的遗作,心里是什么滋味,可以想象。
“这……我不知道……”岑沅沅呐呐地问,“你妈妈的画,怎么会在这里?”
顾言时低声道:“我妈捐赠的。”
旁边有一对中年人过来了,也在这幅画前停了下来,男的欣赏了片刻,感慨着道:“乔如宁的人物画真的是炉火纯青,画得太好了。”
女的点了点头:“太可惜了,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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