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管给她多少钱,她总能正好花干净。
给五百也活得下去,给一千也剩不下来,总是一穷二白的样子,这让李秋元每次月底都觉得自己是农村孩子的耻辱。
说好的乡下孩子勤俭节约呢?
旁边的女生瞄了一眼远处打牌的那几个男生,像是想起什么,“学姐,你今天有没有带塔罗牌?”
李秋元一愣,下意识摸摸短裤口袋,说:“带了,要干嘛?”
“帮我算算恋情嘛。”
她在本学院一直比较出名,因为给人算牌。
大一元旦节的时候,学院里布置了半层教学楼作为鬼屋,她就在鬼屋隔壁申请了一个教室用塔罗牌免费占卜。教室门上当时挂了个极简易,一看就知道是临时做的彩色牌子——占卜屋。
这完全是出于社团的要求。
当时每个社团都必须在元旦时办两个活动,他们社团人少,办晚会的才艺人员都还是请的外援来帮忙,没有办法,会长特意给了她好几根棒棒糖让她帮忙。
她那天晚上本来是要去隔壁学院听男神唱歌的,结果只能临时硬着头皮接受安排——当然不是为了那几个棒棒糖,是为了给会长上司面子。
毕竟是老大的吩咐……
李秋元玩塔罗牌很多年了,也不是一时兴起,可能是因为小时候遇见些灵异事件的缘故,所以对玄学特别感兴趣。
她最初在初中的时候研究的是东方的玄学,然而大中华五千年的精髓毕竟晦涩难懂,她买了本周易在床头放了多年,都积灰了,也没看懂多少。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玩玩西方占卜术。
手上那副塔罗牌还是托朋友在上海的一个占卜师手上买的,听说是个研究玄学的老教授,人挺好,手上那副牌也有些年头了,很有灵性。
元旦那天晚上,她坐在黑漆漆的教室里,因为要营造一种神秘的气氛,会长特意关了教室的灯。
她在桌子上铺了块黑色的桌布,对角的位置放了两个胳膊粗的,一指高的红色蜡烛。
隔壁鬼屋里鬼哭狼嚎,她两只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淡定的玩手机,看着室友发来男神唱歌的视频,巍然不动。
半天之后,教室的门开了,会长伸进来她的头,问:“有人进来过吗?”
李秋元笑了两声说:“就临时挂了个牌子,走廊和教室还都没开灯,你说有人进来过吗?”
会长挠了挠头说:“咱这个就是充个数,要不你等等,我去拉几个人上来……”
李秋元也懒得制止。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断断续续的人进来,不过大都是带着几分好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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