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迹象都表明,她有别的男人了。
不对,是又。
想起刚才的梦,付峥愈发暴躁。
去卫生间冲了个澡,他怒气稍稍压制了些,手臂撑在洗手台两侧,身上水珠未干,顺着古铜的身躯滴滴答答滚下。
他盯着镜子,忽然觉得这画面熟悉。
出现在刚刚的梦里,也出现在几年前的夜里。
一向骄傲美艳的女人变得柔软且乖巧,坐在华贵的洗手台上,环着他的脖颈,声音娇娇的,迷离又渴求,“不要叫我姜可。”
于是他放低声音:“可可。”
“也不准叫我可可。”她眯着眼睛,白白润润的肌肤泛着粉色的光,手指还不怕死地撩拨着他的胸膛,“宝宝。”
付峥好笑,但并没叫出口。
直到清晨,刷牙时看见她妩媚凌乱、满身红痕的模样,他心一软,才叫出来。
付峥从浴室出来,深觉这澡白洗了,躺倒在床上。
可能动作撕扯略大,他又感觉腹部一疼,伸手按了按那道旧伤。伤很深,非刀伤非枪伤,呈方型,是三·棱·军·刺直接扎进肉里,随之旋转,带出的大面积血肉爆开。幸好当初救助及时,现在已基本愈合。
这种上世纪就因“人道主义”而被禁用的残忍军刺,确实凶恶。
付峥叹口气。
晚上那混子刺她,他用力时刀柄不小心挤压到伤口,原以为没事,没成想现在泛了红,估计是缝合周围又有些发炎。
窗外晨光亮起,他叫了份早餐,原想今天启程返回C市,眼下不得不多留几日。
第六章
青风镇上只有一家医院。
付峥挂了号,坐在污迹斑斑的塑料椅上等待。
“峥哥。”方脸知道那伤势,担忧看他,“要不我们回C市看?或者去隔壁市?”
“不用。”付峥摇头。
他昨天细看过,内里没有大事,但发炎地方必须赶快处理,拖着舟车劳顿,只会严重。
方脸点了点头。
他们左侧有一面小窗,窗帘束在一边,防盗网将外面的风景隔成好几道。
镇医院是老医院,在老区,放眼望去,一栋栋白墙灰瓦的老房子掩在柳条中,地上铺着青石砖,早被风雨淋得斑驳,青苔从缝隙冒了出来,透出一股子安宁、陈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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