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绺贴在脸颊,看起来正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
美娘双手扶着肚子,胆战心惊地从唇齿之间挤出两个字:“二哥……”
“看来你过得很好。”王文渊另一只手缓缓摸上她的腰身,目光一寒,“怀孕了?”
美娘紧攥了手掌,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说:“二哥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王文渊低头与她腮边相偎,低低道:“我舍弃所有为你做了这些事……你要我放过你?”
他扔下父母至亲,他抛去锦衣玉食,他卧薪尝胆他步步为营,他甚至铤而走险!他为的只是拥有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凭什么要求他放过?!
美娘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来:“我、没有……要求你……做。”
王文渊闻言一下收紧了五指,掐得美娘几乎窒息:“你是我的,从小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放——放……”
美娘费力抓扯横在颈部的手臂,手脚并用的踢他打他,但王文渊眉头都不皱一下,只顾拖着她往窗边走。
就在此时谢安平过来敲门:“娇娇,娇娇你醒了吗?”
美娘察觉王文渊浑身都僵了,她赶紧扒拉下他的胳膊想呼救,王文渊很快反应过来捂住她的嘴,咬着她耳朵威胁:“要么你和我走,要么我们一起死。”
他缓缓松开手掌,然后往下按住她隆起的腹部。
美娘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脑子里仿佛绷起一根弦,几乎都要断了。
谢安平敲了一会儿门没得到回应,自言自语纳闷:“没听到?睡的这么死?”他在走之前不见到美娘是不会甘心的,于是使劲拍门大喊,“娇娇醒醒!黄莺!”
王文渊抽出了别在腰后的刀,美娘瞥见寒光闪过,急忙出口说话:“爷您有什么事?”
外面谢安平顿了顿,方才道:“哦,你醒啦。爷有事要出去一趟,特意来跟你打个招呼。”
王文渊的刀都抵在了美娘肚子上,美娘故作镇定地说:“晓得了,侯爷您路上小心,早点回来。请恕妾身身子不便,不能送您出门了。”
“没事,你养胎要紧,那我走了。”谢安平也没有过多纠缠,匆匆交待了两句便离开了,美娘听见他脚步踏着水花哗啦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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