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赤身露体太荒谬了,她慌乱搂起衣服要遮挡,却被谢安平一把甩开手。
他是彻底绝望了,眼含泪花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真的跟了别的男人……”
美娘觉得他完全是个疯子,不可理喻:“早说了我有相公的!”
温澄海。谢安平心里把这个名字碾碎了千万遍,他顿时失去了理智,拿过刀嘶吼:“不准喊他相公!”
谢安平忽然把刀对准美娘的肚子,眼底赤红表情狰狞:“不准你给其他男人生儿子……”
美娘看他的样子似乎打算要剖开她的肚子,她咬住唇一手捂紧肚子,一手胡乱打他,骂人都带上了哭腔:“你这个疯子!疯子!”
谢安平果然是疯魔了一般,低着头死死瞪住她肚子,执拗地伸手去拉扯她的手腕,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
就在这时,美娘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动了,刚好让谢安平摸到。
他一下愣住了。
小家伙又动了动,仿佛还很有劲,在里面活动筋骨似的。美娘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捂着胸大口喘气,而谢安平兀自摸得起劲。
“他他他……他会动?”
半晌,谢安平把刀扔了,惊诧地问美娘。美娘惊魂未定地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谢安平越摸越好奇:“他每天都踢你吗?疼不疼?”
美娘摇摇头,吞咽一下:“才刚会动……不疼的……”
谢安平的模样就像小孩子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摸着美娘肚子问东问西,甚至还弯腰把耳朵贴在她肚皮上听动静。
美娘哭笑不得,倒是没刚才那么怕了,她稳下心神,小手摸到身边的瓷枕,顿时计上心来。趁谢安平不注意,美娘抓起来就狠狠往他头上砸去,直把他打得捂住头摔下床去。美娘立刻跳下床就跑,打开门钻出去正好撞上一人,她连是谁也没看清,搡开来人忙不迭奔远了。
姜参事一来就遇见美娘逃跑,正在纳闷又听谢安平在房里发出呻-吟,他急急忙忙进门一看,惊见他手捂额头慢悠悠爬起来,脚步趔趄。
“侯爷您怎样了?”
姜参事要扶谢安平,谢安平摆摆手,抬眼朝着美娘逃走的方向一看,咬牙道:“还说不记得爷,连砸人的方法都一模一样……嘶!怎么下手还是那么重……”
姜参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爷,卑职刚才看见的人应该是……”
“就是她!”谢安平点点头,目光中带着些许不甘,“她回来了,还把爷的心肝脾肺都要气炸了!”
姜参事终于松了一口气:“回来了就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侯爷这下可以安心了。”
“哼,安心个屁!她就是专门来折腾爷的!”谢安平弯腰捡起刀,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老姜,回卫府给爷调五百精卫。”
“侯爷是准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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