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平站起来一脚踩上椅子,拍桌道:“把那残废弄来,爷要让他们当面对质!”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金吾卫就从彭府弄来了彭金吉。彭金吉头上缠了一圈儿白布把眼眶窟窿遮起来,还可以隐隐看到底下渗出的血色,右手也被包得像个馒头,反正以后是不能提笔写字儿了,他算是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谢安平毫不啰嗦,开门见山问道:“彭金吉,你说尤文扬是打伤你的人,有什么证据?”
彭金吉被家奴扶着,闻言悲愤:“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他与我积怨已久,白天还对我拳脚相加,此事国子监众人可以作证。”
“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听不懂本侯的问话啊?爷是问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挖了你的眼砍了你的手,没问你那些小打小闹,想清楚了再说!”哪晓得谢安平出口就挖苦讽刺,骂得彭金吉一阵心慌。
彭金吉不知说何是好:“这……肯定是他,不会错的……”
谢安平继续刁难:“怎么就不会错?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晚上行凶了?”
美娘扶额。
人都瞎了好吗?你还问他哪只眼睛看见凶徒,这不是伤口上撒盐是什么!
这厮果然是个疯子。
彭金吉结结巴巴:“我我我……我并没看清凶徒,当时太黑了。”
谢安平双手一摊:“这不结了!你既没有看清凶徒,凭什么说是尤文扬伤你?对了,凶器在哪儿?”
姜参事禀告:“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彭金吉赶紧道:“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谢安平使了个眼色给姜参事,姜参事说:“京兆府的衙役搜遍国子监也没找到凶器,卑职也带人去搜过,一无所获。”
谢安平托腮,眼角一直瞟着美娘,心不在焉道:“既没人证又没物证,依本侯看,尤文扬确实是无辜的……彭大人你觉得呢?”
彭侍郎被他气得嘴歪:“就算暂时没找到人证物证,那也不能断定他不是凶手!白日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小儿,由此可见他对小儿早就起了杀心,尤文扬绝对是最有嫌疑的人!”
谢安平嗤鼻:“你家残废自己挨打不还手,孬种货活该被揍。话说回来,你倒是给本侯说说尤文扬为什么打你?”他转而问彭金吉。
彭金吉身子一僵,含糊道:“那个……他与我素来不和,有些小过节。”
谢安平兴致勃勃地打听:“早不揍你晚不揍你,偏偏那天才动手,这梁子怎么结下的?”
彭金吉不敢说实话,半天吐不出一个解释。彭侍郎见状,为爱子解围:“尤文扬嫉妒犬子,所以怀恨在心。”
谢安平扑哧一下笑了:“嫉妒他?哎哟,你是觉得你儿子比人长得俊还是怎么?俗话怎么说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好像不对……应该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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