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寒疾之说只是圣上庇护惠贵妃找的托词。就连这个女儿为什么活下来,旁人不明白我难道不知道?”二爷说道这里,本应是怒火中烧的双眼却是平静如水,透着一丝精明。
二奶奶郑氏心里一寒,她自小也是世家大族里长大的,宫中的事即便看的不多也听过不少。
她的心胡乱跳着,乱的很。
她左思右想,心底有个胆大的猜测。
“二爷的意思是,是三弟救了这孩子?”
“不是他还能有谁,也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给他报了消息。你那时候没嫁过来不知道,他七岁大的时候还不会游泳,人又调皮,自己一个人偷摸着出去玩不知怎么落了水,是太子救了他一命。这可不得了消息得了报恩的机会,连日从西北赶回皇城,奈何,还是来晚了,只救下这么个女儿。”
“三弟做了这么大的事,圣上容的下他?”二奶奶心里迷迷惑惑,不知所以。
“怎么容不下,一月前太子全家被杀,极其惨烈,实况是怎样,圣上心底如何不明白,圣上只是为了惠贵妃将一切担了下来,便也只得将三弟的事一并掩盖过去,对外说是回京述职。”
“三弟做了这些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他还敢收养这个孩子,这真是要害了我们了,二爷!”二奶奶一想到日后种种遂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直接落下泪来,跪在地上抓着李兆乾的袖子求他拿主意。
二爷在外头人都说是个无赖,但他却也不完全是个无赖,有些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吭声。
他到底要什么就连他夫人郑氏也不清楚。
“今日朝堂上,圣上直接指了三弟收养这个女儿,想必是圣上对太子一家有所愧疚,也明白只有三弟这样的性子能护住这个丫头才下了这样的旨意。”二爷李兆乾说道这里,脑海里便浮现出今日朝时圣上的话,他总觉得这话中透着古怪,却又琢磨不清缘故。
“圣上的愧疚之心…”二奶奶一想到帝王之心最是靠不得,便是泪如雨下,拽着二爷的手也是忍不住的颤抖,带了哭腔说道:“太子一门一百三十七口,那都是圣上嫡亲的儿子孙女,圣上就这样为了惠贵妃全不追究。若是哪一日惠贵妃想起了我们将圣上的枕边风吹顺了,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啊,二爷!”
“…圣上的心意讳莫如深,太子一家的事圣上全力担下未必也只是为了惠贵妃。如今太子之位已空,惠贵妃所出的诚王到底能否登上还不可知。”二爷李兆乾微微眯起了双眼,望了望门外,无奈的摇了摇头发现着日后的处境更是艰难,叹息似的说道:“可是三弟得罪了惠贵妃倒是已经成了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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