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见他翻阅着手中的报纸,头也不抬,漠视她的存在,她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一把无名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她二话不说,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报纸,朝地上毯上一扔,并抬起脚,往上面重重地踩几下,堆积在胸中的闷气,总算释放了一些。
见此,许彦危险地眯上眼睛,慢条斯理地说了仨字,“捡起来。”
她正准备说NO时,却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儿,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不等他说第二遍,她乖乖地捡起脚下的报纸,双手奉上,供他大爷继续。
她向钱蕊,今天会这么忍气吞声,完全是被形势所逼。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她还没有想到对付他的法子时,她得先沉住气了,委屈一下自个儿,让他小人得意先。
报纸就在她的双手上躺着,许彦并未伸手去接,故意刁难她,让她把报纸上的内容,从头至尾读一遍。
理由是,做为一个佣人兼床伴,她有义务让主人高兴,要奉主人的命令为圣旨,不能当屁放;主人让她往东,她决不能往西,主人说屁是香的,她决不能说是臭的,主人说炭是白的,她决不能说成是黑的。总之,主人说啥,她得听啥,半点都不得反抗,要绝对忠心,胜过小狗。
向钱蕊咽下委屈,笑脸相迎,摇着尾巴,说:“爷你教训的是,三言两语,就让小的顿然醒悟。你是小的方向灯,照亮了小的人生,小的膜拜你。”
知道她在拍马屁,决定不再跟她罗嗦下去,直接下达指令,“愣着干嘛?还不快念,爷我等着听呢。”
闻言,她的脸,笑成了一朵花,语气极尽讨好。“可不可以不读啊?”
他挑挑眉毛,问:“你不想膜拜我了?”
她用报纸摭住自己的半张脸,手指做了一个兰花状,说:“哪有。你长的这么经典,偶怕自己的口水,会一个不小喷到你脸上,偶会成为罪人的。”
说话的同时,她的手指还不忘指着他的俊脸比划着。
见此,他不动声色地挥开她的手指,冷冷地问道:“你倒给我说说清楚,我长的怎么个经典了?”
她退出了五步之外,确定不在他伸手可触的范围内,开始发挥她照搬照抄的本领。
“你的长相突破了人类的想象,我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有考古价值的,即科幻、又抽象。照你的模样画幅画,挂窗户上能避邪,挂床前能避孕,很提神地说。”
他黑着一张脸,问:“就这些?”
她摇摇头,并赶紧奔跑到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指着天空,说:“你的牙,如天上的繁星,色泽鲜艳,相距甚远。只要你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问:“还有吗?”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顶住压力,努力说完最后一句,“我宣布,巴黎圣母院少个敲钟的,就你了。”
他一个闪电般地动作来到她眼前,一只手拽住她的领子,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毫不费力地举起她,双手齐用力,朝着一个方向抛去,一松手,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紧接着砰地一声,她落在红砖上,摔了个鼻青脸肿。
这一摔,她疼的连气都喘不上来,只是一个劲地咬住嘴唇,强撑着。倔脾气的她,更不会让自己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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