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对面放着一杯普洱,茶雾氤氲,还没凉,看来这人还真刚走。
许晚河盯着那杯茶发了好一会的呆,等回了神,就在对面的镜面装修中看见了自己。
帽子实在太丑了。
许晚河赶忙摘下来,在心里把杨默书那臭小子操了几百遍。
后又怕唐梓言等会看见,就把帽子塞到了沙发底下。
等在抬起头面对镜子的时候,许晚河就觉得好了很多,就是有个残疾耳朵,有点难看。
许晚河给自己拿了支烟出来。
有小弟识趣的上来打火,还将烟灰缸移到许晚河眼前。
抬手摸了摸耳朵,许晚河叼着烟,胸腹一阵憋闷,就起身想着出去透透气。
斐七有点紧张,“许哥...”
许晚河将烟灰弹在他脑袋上,“出去站一会而已,看你大惊小怪的。”
这个星级酒店的年头不短了,内里装修还是以前流行的那种旋转式欧式楼梯,扶手都是铁艺,铺着大理石砖地。
许晚河依在栏杆上,从楼梯的间隙往下望。
约莫四五层楼的高度,楼梯上没几个人,似乎都跑去坐电梯了。
许晚河拿着烟,盯着期中一层,手上的烟灰积的老长。
两个人站在一起说话,看不见脸,可光看身体,许晚河就能认出来是谁。
唐梓言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很简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那么好看,旁边的小青年黑瘦俊朗,脚上还是黑匡威,看颜色应该有点脏。
两人黏糊了一会,似乎要去的方向不同,一个向上,一个向下,拉着手,晃悠两下,依依不舍的。
许晚河眼巴巴的看着,心里羡慕的要命。
自己长这么大,除了年轻时被揍的时候给人拉着手扯回去,还没跟人牵过手呢。
后来看那俩人重新抱在一起啃的时候,许晚河便转身回去继续等了。
顺手摸了摸自己腰腹上的刀疤,觉得也没什么。
许晚河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怎么生气,也没那么心酸了。
不知道是疲倦,还是别的什么。
总觉得自己是个特别长情的人,现在看看,时间是够长,情么,也就那么回事。
以前许晚河总想不通唐梓言喜欢唐配那么久,怎么不到一年就爱上唐配的小替身了,现在琢磨琢磨,好像忽然能理解了。
就像唐梓言之前跟自己提过的,时间真是个好东西,该浓的浓,该淡的淡。
也许是因为人太现实,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许晚河重新坐在沙发上,觉得手指一阵热烫,才发现烟已经要燃完了。
烟头浸没在泡着花瓣的水的烟灰缸里,发出哧哧的声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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