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书还像往常一样抱着书和食物往里走,结果人还没进去,就在距离房门还有二三十米的地方给个医护拉住。
医护的声音低不可闻,“都是一群亡命徒,你凑上去干什么?能离远点就离远点。”
杨默书眼皮跳的厉害,“他醒了么?”
“醒了?他醒不过来了,植物人超过六个月很少醒来的,更何况这人都两年了,一辈子在床上躺着吧,这排场不过是有人来看他了,等走了就好了。”
杨默书没再说话,静默着站在人群外围,看门口一阵骚动。
有个漂亮的男人从门口走出来,气质温润,脸蛋秀气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杨默书着那人给人簇拥着离开,“他是谁?”
“谁知道他是谁,反正也不是好人就对了,好好上你的班儿行了,别好奇那些没用的,等他们走干净了你再进去。”
说完这些医护就走了,只留下杨默书一个人站在原地,抱着一堆东西愣愣的看那个男人跟身边的人微微侧头,抿唇浅笑。
医院里似乎已经没人对这种场面感兴趣,除了杨默书。
所以他就成了这片黑色里独特的存在,唯一一点白,立在边缘,着他们一点点退干净,一个不留。
门口又空荡荡的了。
杨默书抬步进门,将东西放在病床边的台子上,打量着床上的人。
跟往常一样,一副死人相。
有小弟端着一盆温水进门,看见杨默书,便笑着商量,“杨医生,又来按摩了啊,那正好,你顺便帮着擦擦吧,我看你干活挺细的...”
杨默书看了那人一会,“行,你放那吧。”
“哎呦,真太谢谢了,那我出去抽根烟,一会就回来。”
杨默书没接话,低着头掀开毯子,开始解病人身上的扣子。
解着解着杨默书手就有点抖。
胸口,腹部,腰侧上不下十余处的刀伤,都是直径五厘米的疤痕,纹理破碎,黯沉狰狞,昭示着曾经的惨烈。
白净的手指细细的抚摸过哪些凹凸不平的坏死补分,最后停在他心口右下方的刀疤处,
杨默书心有余悸,
“你差点死了啊…这要再往上点,就刺入心脏了。”
病人躺在床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
杨默书直起腰神,从水盆里拧了毛巾出来,一边给他擦身体,一边跟他说话。
毕竟植物人对听觉有刺激反应,反正平时没什么人跟他聊天,自己跟他说说话,讲讲故事,兴许对苏醒有帮助。
虽然时间这么久了..希望这么渺茫。
“刚才来那个人是谁啊?长的挺好看啊…”杨默书拎起病人一只胳膊,仔细的擦拭,“是不是你老大,我看他挺有排场的,十几号人跟在后头伺候。”
擦完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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