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日一久,便觉无趣,成日里在府邸待着,宋玘觉得自己快要生出一层苔藓了, 云翰也闲不住了,二人一合计,乔装打扮一番, 直接去了怣乡。
这怣乡是南风的地头,与涎城不过百十里地, 也是个不大的小镇, 此处山河颇多, 是这附近较有名气的鱼米之乡。
一进城,二人便迫不及待来到了醉鱼阁,这醉鱼阁的鱼头泡饼, 宋玘垂涎已久,提着裙子快步来到二楼雅间,准备美美吃上一顿。
说是雅间, 不过是个大通堂,用几个屏风做了遮挡,品茶闲聊没有问题,但若是谈及要事,怕是隔墙有耳了。
到底是入了伏,刚才额上便渗出一层细汗,宋玘一面持团扇轻轻摇着,一面伸手去包袱里摸绢帕准备拭汗,待着绢帕掏出时,忽然一愣。
她一下板起脸来,将绢帕拍在桌上,对面坐着的云翰吓了一跳,险些被口中茶水呛到。
放下茶盏看到桌上之物时,先是一愣,随后忽然想起来,立马慌了神色,伸手便要拿回。
宋玘手掌死死按住,声音带着怒意:“这是谁的?”
云翰自然认得,可他记得早就将元小芫这绢帕锁在了柜中,几年都没有翻出了,怎么会在宋玘的包袱里?
该不是走的匆忙,拿那柜中小匕首的时候,没留神一道装进去了。
他赶紧赔笑:“娘子息怒啊,这是……啊!这是咱娘的。”
“是么?”宋玘眯着眼审视着他的神色,虽有些质疑,但表情还是松了松。
她将帕子捏在手中,细细翻看着,云翰清楚记得,这帕子上是有个“芫”字,若是叫宋玘看到那还得了,他立马起身,趁宋玘不注意,一抬手将帕子抽了过来。
宋玘愣了一下,正要发火,却见云翰拿帕子捂住眼,轻声抽泣起来。
“呜呜,我是想娘亲了,我这一出来便是四年,纵是往常可以书信,那也是见不上一面,你又不是不知道,栾京离涎城那般远……”
说着,云翰哭得稀里哗啦,帕子上满是泪水,宋玘扁了扁嘴,脸上气消了大半,可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正琢磨着,便见一个店小二满面堆笑地走了进来,弓着身子很是谦卑:“客官,有个事儿能否与您商量一下?”
见有人进来,云翰哭声顿时止住,宋玘冲他翻了记白眼,不由嗔怒:“就知你是装的!”
云翰没听到一般,朝小二抬了抬手:“什么事儿啊?该不是我们点的鱼头没了?”
“不不,放心,今天的鱼头准够!”小二连连摆手,有些难为情道:“只是咱这小楼坐满了,有对儿同客官一样的年轻夫妇,大老远赶来,咱不好将人拒了……”
这言下之意是想与他们拼坐,宋玘蹙了眉头,正要开口拒绝,云翰一面将绢帕迅速收起来,一面笑道:“小事小事,招呼人进来一道吧!”
“好勒!谢谢客官了!”
那小二看出宋玘不愿,生怕她开口,脚底抹油一般跑了出去。
很快便进来一对儿男女,看着年纪要长他们几岁,女的一双杏眼,圆圆的小脸看着很是灵动,男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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