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翰径直走向石桌,拿起上面那条大鱼,噗嗤笑出了声。
“你做这么大一条鱼作甚?我从未见过如此的纸鸢,你是想活活把我笑死?”
有那么好笑么?元小芫不觉得,又没有人规定,纸鸢必须是何模样,再说,她做的模样与锦鲤像极了,一点也不丑。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定不能如此说道。
“七殿下见笑了。”
“你还拿着笔墨作甚?还要题词不成?啊哈哈哈……”
云翰越笑声越大,元小芫恨不得堵住他的嘴,再如此不知道避讳,万一被人听到,可如何是好。
“殿下……”
元小芫善意地提醒了一下,示意他声音莫要再大。
云翰也意识到了,强忍着笑,问道:“你说说,你要写什么?”
“容得下天,容得下地,容得下水中的鱼儿。”
元小芫轻念。
没见到回应,元小芫偷偷抬起眼皮,云翰正拿着笔在那条大锦鲤的背后认真书写着。
这七皇子看着年岁与她相仿,笔下却苍劲有力,一笔一划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后,云翰满意地将笔放下。
元小芫几乎要看愣了,柳玉的字她也是见过的,在七皇子面前,他那被柳文称赞的字,简直不可一提。
原来字还可以写得如此好看,果真是字如其人。
“怎么样?”
云翰满眼皆是得意。
“谢七殿下赏赐。”元小芫如获至宝。
云翰冲元小芫摇了摇手指:“对旁人,可不得说是我写的。”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后面这句,云翰是在心里说的。
元小芫点头称是,她也明白,若是说七皇子给自己的纸鸢赐字,恐怕又是祸事。
“为何要写这句?”
云翰又一次坐在了元小芫的软垫上,又指了指另一个石凳,见元小芫坐下,云翰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腿上有节奏得敲着。
这个笨的,怎么这么耐看,越看越好看,与他在宫里见到的都不同。
元小芫不知自己正被云翰这样细细地打量,还是一贯那般,垂着眼皮,将头低着:“是母亲在世时,说过的一句话。”
云翰喉中轻嗯了一声,这个笨的眼圈红了。
一时院内无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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