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摘下头盔,露出他极为艳丽的脸蛋,在脑后随意竖起的头发一甩,如绸般滑了下去。
昔日名门何家子弟都长得平平,唯有两人相貌出众。何珩何新都长相肖似其母,却又更胜一筹。
何新容貌昳丽,明艳动人,让富丽堂皇的宫殿在他面前都失去光彩。虽艳却无一丝俗世之媚,让人一见心动。
可他左眉处一道狰狞的刀疤,彰显出狠厉嗜血的气息。
这是一头凶狠嗜血的野兽,再美丽也让人不敢接近。
怪不得户部侍郎想跑,大总管几乎一见到此人就幻觉般的闻到了血腥味,莫说一个年轻文臣,他这般见过大风大浪的都想溜了。
周瀛不动如山,冷冷的质问单膝跪下的何新道:“行了,你不用来和朕解释那么多,朕就问你一句话:你把军队都交出去了,打算用谁打西南?”
何新抬起脸,挑眉:“陛下,我知道在你心里蜀郡都护府那群都是饭桶。可你别忘了,我当初带的人,可是一群饭桶都不如的杂碎。”
周瀛往后一靠:“起来说话。”
何新站起身,轻佻的神情也掩不住那挺直的腰板的军人气质。
大总管心想,皇帝也是如此,摆脱不了军中的习性了。
“陛下,你可别忘了,我和你们这些流放,徭役,被贬的人不一样,我当初就是潜逃关外的灭门杀人犯。”何新面不改色道,“而我手下全是我这样的货色,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以为那群饭桶有我那群杂碎难带?”
大总管嘴一抽一抽。
长的这么美,心却这么狠,真不愧是和何珩一个爹生的。
“你就不怕你走了,那群人不服别人管教?”周瀛问道。
何新挑眉。
“他们不是我的私兵,他们效忠的对象是你。你不要忘了,没了你,就算有我在,也不过只是一群土匪。”
“你去意已决,朕就不劝你了。朕已经把圣旨送给蜀郡太守,你去就任就行。”?
周瀛把都护府的兵符扔给他:“可提醒你,地方上鱼龙混杂比你想的更复杂,你”
何新舔了舔嘴角,笑道:“我一介武夫,玩不来那么多口是心非的游戏,谁挡我就杀了谁。”
他晃了晃手里的兵符:“不出一个月,我会把那里的毒草拔干净,再去会会氐羌那伙人,听说他们是西南最能打的。”
大总管额头青筋暴起。
听刚刚的话,他还以为何新是个明事理知世故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心里只有打打杀杀。
周瀛叹息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把兵符收入怀中,何新上前:“还有一事。”
他用眼睛撇了撇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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