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沧楼睁开眼看向宋聆,他一双棱角分明的虎眼像不可见底的深渊:“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存身于此。”
宋聆看着他的眼睛,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又悄然萌动起来。
“但你听完,就离开这里,我们就此别过。”
“两年前我接下了江湖中一名后起之秀的比武邀约,与他相约在江州庐山五老峰一决胜负,岂知此人并非所谓名门正派,而是我早年时追捕杀死的邪教教主之后,他筹谋多年便是为了替父报仇。他将我擒住之后却不杀我,我起初不懂,后来才晓得,他是要我生不如死。”楚沧楼笑着举起来自己的双手,在他的两腕脉门之处各有一处骇人的伤疤,即使一看也叫人毛骨悚然。
“他用烧红的铁扦穿透我的脉门,散去我数十年内功,将我变成了一个废人。”楚沧楼久久地凝视着自己腕上的伤口,语气淡漠地像在讲一个死人的旧事。
“那你为什么不回楚家庄?”宋聆大骇之下立刻上前,握住了楚沧楼的双手。
“大半年后,我勉强捡回一条命后回到楚家庄,”楚沧楼像一个小孩那样歪头笑了,还特意看向宋聆的眼睛,“我知道我那二弟并不算好人,但也以为他好歹会装装样子,他却懒得装,直接在我饭菜中下了药,我武功尽失不能逼出药劲,只好任他摆布。最后他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崽子会打洞,我娘既然是个婊子,我最好也去做个婊子继承娘亲遗志,于是便将我贱价卖到了这里。”
“你是傻的吗怎么不逃!怎么不写个信给我!”宋聆紧紧握住楚沧楼的手腕,两眼通红的大声呵斥道。
楚沧楼并不反驳,也不辩解,只是平静,那一瞬间的神情像极了那年长街中央他看向城南楚家庄的神情,那时候的宋聆不曾见过他这个表情,如今终于见到了,这才知道那时候自己没听有出来的情绪是什么。
是哀莫大于心死。
“宋老爷,照我们说好的,你该走了。”楚沧楼扶着浴桶站起身来,也不擦一擦身上的水迹就胡乱套上亵衣,白色的衣料浸了水贴在他结实强健的肉体上,透出小麦般的肉色。
“那是你说的,我没答应。”宋聆撇嘴道。
楚沧楼愣了一下,侧过脸来看宋聆:“怎么,食髓知味了?”
“随便你怎么想!”宋聆没好气地一挥袖子,大步上前来就给楚沧楼披上一件大氅将人按在了餐桌旁的圆凳之上。
“呃!”楚沧楼一时不及防备,猛然坐在木凳上,后庭便是一阵剧烈的刺痛,不禁发出一声闷哼,他勉强推开宋聆,拧着眉慢慢踱回床上颓然倒下。
宋聆见他此状,立刻又手足无措起来,不由得凑上前去问道:“需要我叫大夫来么?”
“你要是想做,也用不着大夫。”楚沧楼看了他一眼,又翻身起来开始剥身上的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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