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后小花园的假山修的别致漂亮,溪流引进的活水,清澈见底,容兮眼馋了好久,今儿个趁着晚萍带着念霜出去的空当,她找个理由把念雪也打发了出去,偷偷溜到永宁宫的小花园里玩水,玩累了就顺势仰靠在假山石上休息,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头顶来回晃动的树影,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微风吹动,带起的蒲公英的花絮落在脸颊上,睡梦中的人轻轻笑了起来,落在别人眼中,便成了风景。
醒过来时就已经到了日头将落时分,她微眯起眼睛望着天空,在自己生活的年代已经很少能看到这么洁净透亮的天空了,也很久没有度过这么悠闲的午后了,不由得感叹:“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日闲。”
自来到这个地方,容兮的精神一直都紧绷着,只是这个傍晚过于美好,让她难得的放松了下来,夕阳斜照、溪水微凉,容兮听着耳边泊泊的溪水声,忽然来了兴致,坐起身脱掉鞋袜丢在一旁的石阶上,嫩生生的脚丫伸进水里踢起了水花,玩到兴起用力一踢,水花飞溅,洇湿了来人的衣摆。
来人笑道:“母后好兴致。”
容兮一惊,玩的太开心了,连进来人都没发现,急忙起身匆匆穿上鞋袜,这可如何是好,若让晚萍知道非被念叨死不可,据说古代人思想保守,妇人被男子看到光脚都要自尽以示贞洁,自己本来就没几年可活了,这又碰上一死劫。
来者看见容兮惊慌失措的样子笑道:“母后不必惊慌。”
母后?刚才一时慌乱没有听清来人唤自己什么,现下听见他唤自己太后容兮顿时有了底气,估计是自己那个便宜夫君的儿子,那就不怕他会逼自己自尽以示贞洁了。
心里有了底,容兮也有心情仔细观察面前的男子,有些眼熟,好像从哪里见过,不过对于一个脸盲重度患者来说,看谁都会觉得眼熟,她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是几皇子?”
容兮问的理直气壮,晚萍说了,原主刚刚入宫三天先帝就挂了,只是封后大典上远远见过几位皇子,此时不识得也说的过去。
来人静默片刻,确认容兮是真的不记得了才回答:“母后许是不记得了,儿臣燕熙初。”
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容兮低头回忆了一下,送陵那天见过这位,好像是临王来着,难怪如此眼熟,好端端的不在自己宫中准备登基大典,反倒跑到别人的宫中偷窥人家玩水,可见真是闲大发了。
“原来是临王殿下,是本宫糊涂了,近日身体不适,一时未能认出殿下,还望殿下见谅。”
“母后多虑了,儿臣怎敢责怪母后。”
容兮心道,眼看都奔三的人了,朝一个还不到二十的姑娘一口一个母后,真不知羞,亏他喊的出口。
“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为何无人通传。”话刚出口容兮就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余,这永宁宫的奴才向来惫懒,三个大宫女不在,其他人想必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指不定都跑去哪里偷懒了,更何况未来新帝到一个没落前皇后的处所,哪里还用的上通传。<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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