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无论是在青川还是西凉, 都是被潜移默化所认同的,凝聚族人的一种根深蒂固的价值观。
而那个国家,是生生将他推到了青川的, 残酷的存在。
十年前的青川和西凉并不是现在这样表面平和的状态, 那个时候战火烽烟,兵戎相见是家常便饭。
辛择烈想起了父皇曾经将他带去了前线, 在满天的烽火之中将自己抱了起来, 让他更清晰的看到了城池下面的场景。
狼烟四起, 甲胄之间,旌旗在烈烈的风中飘飞着,战士们的血液滚烫,将他的眉眼也似乎染上了殷红的色泽。
他当时是激动的,也同样是畏惧害怕的。
被将士们的热血所燃烧而兴奋,却又因为刀剑入骨的声音而恐惧着。
他抬头看向了那个男人,他有着和自己一样色泽的眼眸,却远比自己深邃,他看着那片弥漫四起的销烟,眼睛亮的出奇。
那是他至今都印刻在脑海之中的眼神,明明已经兵临城下了,已经快要败北了,但是男人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在隐隐的兴奋着,更加的握紧了手中的那把剑。
再之后,父皇明明可以逃走,却甘愿战死在了沙场,最终是谋士们和诸位将军们恳求签下议和的文书,皇位传给了长子――辛汶。
他们两国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战斗着,最后也因为故有的胜败分明结束。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本是古来至今的规律。
为了羞辱西凉,他作为质子被带往了青川皇城,十年为期限。
辛择烈比历来的皇朝的质子的待遇要好上许多,因为原本赢了他父皇的青川先皇连刁难他的气力都没有便咽了气。
而随后匆忙登上皇位的,是先皇的孙子,永安王留下的嫡长子。
他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分毫,不刁难也不予理睬,任由他自生自灭。
辛择烈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怨恨,对于青川,或者对于那个将他推向这里的族人,他也没多大的怨恨。
时间可以让所有的疮痍伤口,都淡的看不见痕迹。
“你要看盯着这棵枯树看多久?冬日这么冷,总是待在外面会受寒的。”
今天是小年,陆白原本是被家里的人拉着一会儿去洛宁街上走走,这个时候的洛宁热闹是像是朝天的花火。
每一处,都是殷红的色泽。
灯笼挂着满街,暗下来的天色将一切都笼罩了成暗淡的色泽,但是渐渐点亮的灯火像是细碎的火焰,一点一点,将这个世界点亮。
想让他也去看看……
当时陆白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纯粹的想法。
“阿白?”
对于陆白的到来辛择烈很是意外,他蓝色的眸子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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