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淡淡抬眸,说的大逆不道的话,却摆着一张格外漫不经心的脸,就好像在聊着今天的天气的好坏一般。
“阿白!嘘――这里是皇宫!”
燕卿慌忙抬起手捂住了身旁陆白的嘴,澄澈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纯粹色泽,哪怕在那样恶劣荒凉的北漠,他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
少年的手并不细腻,上面尤其是虎口处带着厚厚的茧,好在腕骨形状优美,骨节分明,长缨握起,一定飒爽肆意。
陆白眨了眨眼睛,垂眸看着他的手努了努嘴,示意他松开。
柔软的唇带着清冷温润的温度,烫灼着他的掌心,触电一般,他想起了那个醉意熏然的夜晚,少女的长发如鸦羽,擦过他耳畔的不只是发香,还有她薄凉的柔软。
少年无措慌乱的松了手,耳根红的像是樱桃的色泽。
“总,总之,在皇宫要谨言慎行!”
陆白一脸疑惑的瞥了一眼燕卿,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大。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我又不长居此处。”
除了上朝之外,只有被传唤她才会踏入这里,比起少年长久的在皇宫当差,她更像是一个游客。
“你手里拿着什么?”
她眼尖的瞧见了燕卿袖间的文书,也没多想,直接伸手给取了出来。
“这是皇上让我转交给你的……”
想起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陆白,他的声音闷闷的,表现的再明显不过了。
“唔,我看看……”
她抬起手自然的扯了一把少年的面颊算是安抚,然后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眉头慢慢皱起。
“怎么了?很远吗?”
燕卿呆呆的摸了摸自己刚刚被陆白碰触过的地方,垂眸看到了她蹙眉的模样,弯腰低头看去。
“汴州……宁安王殿下的府邸好像也在那里。”
“那个比冰块还要喜怒无常的笑面狐?”
陆白觉得头更疼了,在这朝堂之上,有两个人会让她感到害怕,脊背发冷。
一是高堂之上那位常年散发冷气的男人,另一个是几乎不来上朝的先皇最小的儿子魏暮――宁安王。
这两个人是完完全全的极端,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笑里藏刀。比起魏凛来说,她更害怕那个笑面狐狸。
她一年只接触他一两次,眉眼里全然是冷意,唇角却精确的上扬着,像是多看一眼就会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你怎么总喜欢给别人起绰号?虽然挺形象的……”
燕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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