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峦霎时想起姜云姬教导他的,任何过错都不会影响到他,果然如此,他受够了这疯女人,大不了再让姜国换个新的母后来。
“父皇,儿臣才六岁,若非她人唆使,怎会做出这样枉顾法纪之事,”他眼神闪烁着,正如那画像之人一般,染上些红,语调却是悲伤不已,说道:“姜氏恶毒,时常刻薄儿臣,儿臣年幼无知,一时糊涂,只要父皇引儿臣向善,儿臣是您的儿子,定然也会成为父皇一样人。”
这些变故本就不在玉明澈所料,哪怕明知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曾薄待玉青峦半分,衣食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的,源于利用了这层关系的愧疚,也源于某些人性本善的缘故。
他命高云将玉青峦带到偏殿,正欲前往,就被痛哭的姜云姬膝行到身前拦住了,她哭诉道:“臣妾冤枉,那孩子胡言乱语,前几日在寒光殿也是这么骗着臣妾的,陛下您可不能相信他呀。”
玉明澈也不与她多言,只绕开她向偏殿行去,他命侍卫守在外头,只留了高云在身边。
他看着眼前的孩子,小小年纪,却如虎狼一般,那双眼睛尚未褪去血色,他尚未开口,就听玉青峦说道:“儿臣已经许久未曾和父皇说上话了。”
这声音有些兴奋,还透着稚气,玉明澈叹了口气,有些是不得不说,有些决定还是得这个孩子自己决定,六年,其实玉明澈一开始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说出真相。
“姜国一脉,男子皆有血眸,性情暴躁易怒,此特征传男不传女。”玉明澈看了一眼高云拂净灰尘的木凳,想了想,还是坐下了,这样与玉青峦看着近些,也能少给他一些压抑的感觉。
“现今的姜国国君只有一只,而你有一双。”
“儿臣的眼睛如何了?想必是因为像母后罢,儿臣的母后不是姜国公主吗?”
玉明澈这些话斟酌了数日,如今到嘴边,还是只有一句:“你并非朕的儿子,乃是你母亲姜伽罗与旁人所生。”
玉青峦被这话惊得脸上煞白了一阵,继而那双眼睛更添了血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孩子气了,他说道:“父皇您是被妖妇迷惑了,姜氏说的对,您正如汉成帝一般,要为了赵合德戕害自己的儿子了。”
眼前的人无论是否拿过刀子,也还只是个孩子,玉明澈不会计较一个幼子的言语冲撞,他只是耐心说道:“你母亲留有遗书,言及你的生父,但是当时的情况朕若送你回姜国,你恐怕无法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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