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斯庭紧攥药瓶,骨节因用力而格外分明。
比自己大十一岁的男人,许斯庭从他身上看到太多值得欣赏的地方,在人心不古的商战中,在闲庭信步的生活里,他都是一个拥有无限魅力的人,谁也探不到他的底,永远在释放神秘而又让人着迷的力量。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她会彻底爱上这个男人,为他不顾一切,可命运这东西太捉弄人了,他们之间纠葛太多,注定不能在一起。
“行,我喝!”
许斯庭仰头一口干掉,那气势跟“慷慨赴死”没什么区别,喝完把药瓶往桌上使劲一放,光脚走到门口,没穿那双鞋。
“这个也还给你!”
许斯庭说完泄愤一样把耳环扯下来,扔到地上,耳环“咕噜噜”滚到鞋边,她开门走人……
留何景川独自的房间因为少了女人的存在顿时冷却,他泄气地坐在床边,愣神半天后急切地东摸西找,像“瘾/君子”一样,终于摸到仅剩一根烟的烟盒。
随着打火机的声音火苗蹿出来,烟丝烧得嘶啦嘶啦响。
分手对何景川这个三十几岁,经常被许斯庭称呼“老男人”的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但这次的女人实在特别,特别到他不远千里一定要跟过来,因为有的事必须解决,有些话也必须说清楚。
等一根烟燃尽,何景川起身捡回那只耳环,用力攥进手心。
......
夜晚冷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
赤脚从酒店出来,许斯庭在旁边的小卖铺随便买了一双拖鞋,奇丑无比但是合脚,她又用手机查了一些有关高反的知识,什么症状以及该吃什么药来缓解。
可能之前何景川给的那瓶药起了作用,此刻她觉得神清气爽,尤其被拉萨夜晚的风一吹,整个人都飘了。
她加快脚步,没一会儿就走到客栈所在的胡同口,刚要拐进去的时候被几声震耳的狗吠声吓住,说什么也没敢往里走。
拉萨的狗很多,路上随处可见,连绳子都没栓,许斯庭眼前这两只虽然关在拐角的笼子里,但嘶吼那架势感觉随时会从笼子里跳出来,再加上旁边是一个施工的工地,许斯庭彻底怂了。
她在原地画圈,想着怎么求救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刹车声,她本能朝后看过去,一个身影高大的人从车上下来,直奔她的方向,步伐很快。
如果说刚才许斯庭还是怂,眼下就是害怕了,月黑风高,这场景可一点都不梦幻。
待那人走近,借着路灯微弱的光亮,许斯庭才看清那个人竟然是何景川。
等等,不是公司倒闭了吗?哪来钱坐这么好的车?还有心情出来旅行?再有,他竟然跟踪?
是不是要弄死她,然后喂狗?!
早知道应该打车回的,许斯庭心里一万个后悔......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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